一見到展天宏,朱曉曉便揮著手笑道:“展師兄!”
以前張成慶帶著展天宏和朱明玉回過幾次華州,朱曉曉見過展天宏,不過她那時候小,不知道怎麼稱呼展天宏,索性跟自己哥哥一塊兒喊他師兄。
展天宏也笑著回應:“曉曉,好久不見啊。”
朱曉曉抱歉地說:“我這……車裏有孩子,不便下車相迎。”
“何必講那麼多規矩,外麵風沙大,快回車裏吧。”
朱曉曉也沒跟他客氣,已經鑽回車裏了。她剛生完孩子沒多長時間,身子還比較弱。
展天宏又看了看周晉,笑著問道:“周老板,你車裏有茶水嗎?趕了這麼長時間路,嗓子都快冒煙了。”
“有的,道長隨我進來。”
聽他這麼說,展天宏一下便跳上馬車。周晉本來想禮讓他先進去,但是馬車外一共就那麼點兒空間,實在是伸展不開,便自己先進了馬車。
等周晉進去,展天宏麵色一變,伸手掐住一旁周晉隨從的脖子,不等有人看到,便抓著他進了馬車。
周晉進馬車後剛想沏茶,就看到展天宏已經掐著自己隨從的脖子進來了。他大驚失色,剛想驚呼一聲,展天宏卻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周晉看了朱明玉從洛陽發來的信件,知道有人要對他們家不利,路遇展天宏師兄弟的時候本來有所懷疑。但是看到妻子的反應,才明白這人確實是自己舅兄的師兄。
可是當展天宏掐著自己的隨從進了車廂後,他又鬧不明白了。
展天宏掐著那隨從的脖子,憑他的實力,被他掐住的人都無法掙脫。
展天宏小聲說道:“周老板,等下再跟你解釋。”
說完,瞪著那隨從說道:“這車隊裏,還有多少你們的人?”
他稍稍鬆手,給這隨從說話的空間。
那隨從冷笑著,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哼,你休想……”
話沒說完,展天宏手上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這隨從的脖子便應聲而斷。
看著一臉震驚的周晉,展天宏解釋道:“收到老七的信了嗎?”
周晉趕緊點頭。
“你們家有很多袁家安插進來的探子,為的是控製你們,讓老七乖乖聽話。你和曉曉出了長安,你爹娘呢?”
周晉平複了一下心情:“我爹娘年中就去了海外,一直沒有回來。”
“那就好。”
展天宏鬆開手,屍體掉到了地上,他拍了拍手,繼續說:“老七信裏沒跟你們提,我在這兒替他跟你們道個歉,連累你們了。”
“哪裏的話,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展天宏笑了笑:“講義氣,我喜歡。不過,周老板,你膽子大不大?”
“還……行吧,六七歲就敢走夜路。”
“那就行,這屍體先在你車廂裏放著,到了晚上咱們再想辦法丟掉。”
“好……吧。”
“對了,我的茶呢?”
周晉趕忙倒了杯茶,將茶水遞到展天宏麵前,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展天宏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笑道:“別怕,我們師兄弟在,沒人敢碰你們,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打緊的。”
說完,便出了車廂。
車廂外,四師兄騎著馬,一言不發地跟在朱曉曉的轀輬車邊。
展天宏騎著馬巡視著這對人馬,將那些個不壞好心的人記在了眼裏。
車廂裏,周晉呆呆的看著那隨從的屍體,他很害怕,並不是對屍體感到恐懼,而是——這隨從是自小跟他一塊兒長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