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順來跟著陳玲兒走遠,白叔禹不由得鬆了口氣。此刻的他心情有些複雜,心裏不斷琢磨著:以後要是跟翡翠成親了,朝嵐穀我是能不去就不去。
現在的白家一團亂麻,白塔遺址的大火剛剛熄滅,家中護院、死士傷亡很大。陳玲兒給趙順來他們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後也沒工夫跟他們交流,隻是讓下人給準備了療傷藥、食物和水。
等陳玲兒走了,一個小兄弟看趙順來坐在這個小院的一把椅子上,一臉悶悶不樂,便走過去小聲問:“順來哥,你咋了?”
趙順來抬頭看了看這人,回答:“沒事。”
有人笑著說:“看不出來嗎?順來哥這是吃醋了。”
隨著這句話,院子裏的少年們發出一陣陣歡笑,這讓趙順來很下不來台。
“我沒吃醋!”他大聲解釋,“我犯得上嗎?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個白叔禹跟翡翠之間沒什麼關係,他剛才那麼說是故意氣我!”
有人忍著笑說:“順來啊,我勸你早點兒放棄。雖說咱不知道翡翠跟這位白三公子之間有沒有什麼,但是咱們知道你肯定跟翡翠之間沒什麼的。人翡翠根本就看不上你啊,這大家夥都知道。要我說,你別在一棵樹上吊死,等以後大家可以隨意出穀了,你找個比翡翠好的不就得了?”
趙順來猛地站了起來,怒視所有人:“我懶得搭理你們!”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出了小院。
白叔禹在大院裏指揮著下人們打掃戰場,雖然他現在很累,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這一場大戰,夜羽小築直接殺進了他們家裏來,暴露出了白家很多防守方麵的問題。雖然去年閑人堂一戰後白叔禹從新規劃過家裏的防禦措施,但是經過此次實戰,還是讓他發現了太多的漏洞。
正想著怎麼彌補這場大戰的損失,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
“三公子。”
他扭頭看去,正是一臉笑盈盈的趙順來。
白叔禹問道:“順來兄,玲兒跟你們安排了地方,不多休息會兒嗎?”
趙順來站在白叔禹麵前,故作輕鬆地說:“不用,年輕人嘛,也就趕了一晚上路打了一早上架而已,扛得住。我過來就是想問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白叔禹客氣地回答:“多謝順來兄好意,不過現在確實沒什麼需要各位幫忙的地方,您各位安心修養便是。”
趙順來低頭想了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提,我這個人閑不下來。”
白叔禹說:“真沒有。”
“沒有嗎?”
“沒。”
倆人又對視了半天,趙順來突然說:“三公子用劍?”
白叔禹納悶兒:這事沒話找話嗎?
“對,用劍。”
“我聽說……三公子練的是打穴筆啊。”
白叔禹反問:“我會武功這事江湖上沒什麼人知道,先前確實用打穴筆,順來兄怎麼知道的?”
趙順來一臉自豪:“翡翠寫信的時候說的。”
白叔禹笑了笑:“這樣啊……不過我現在用劍了,翡翠教的。”
趙順來又不笑了:“仙子劍?”
“對。還教了我內功。”
趙順來的表情已經有點兒繃不住了:“學得怎麼樣?”
“還成,我有點兒天賦,翡翠也教得比較用心。”
趙順來背著手想了半天,突然說:“過兩招吧。”
“什麼?”
“閑著也是閑著,過兩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