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生來最討厭被人壓著打,越打越窩火。
就在翡翠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走廊裏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白家死士從外圍殺了進來。他們身上多有負傷,看來已經經曆過一場血戰了。隨著死士們的到來,局麵開始像翡翠傾斜。
一般來講,這些殺手們一擊不中就會撤退,再次尋找進攻時機。可是這些殺手似乎是衝著死來的,局勢如此不利竟然死戰不退。那奇怪的陣法在白家死士的衝擊下也無法施展出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二十來個殺手竟然全部戰死了,一個活口也沒抓住。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很多屍體,白家死士也有五六人戰死。
一個死士在翡翠麵前單膝跪下:“翡翠小姐,咱們暗中藏起來的人馬在半個時辰前遭到襲擊,三十多個弟兄,就剩咱們幾個了。”
翡翠問:“暗樁呢?”
“有幾個暗樁被拔掉了,但大部分都還在。”
李鳳嵐說道:“讓你們的人全部聚到醉仙樓來,搞不好還會有一波。”
那死士隻是跪著,沒有回話,似乎是沒聽到李鳳嵐說什麼。
翡翠將李鳳嵐的話重複了一遍:“把你們的弟兄們全部聚集起來,守住醉仙樓。”
“屬下遵命。”
說完,帶著人下樓了,隻留下幾個人打掃戰場。
李鳳嵐皺著眉頭看向翡翠:“你還真是白家三少奶奶啊。”
“別講廢話,”翡翠麵色冷峻,“你不是說夜羽小築不會殺你嗎?”
李鳳嵐點頭:“對啊,前段時間一直是這樣的啊……怎麼突然派了這麼多人來殺我?”
自打暮雲被夜羽小築接走以後,正如那個“陳子決”所說,之後夜羽小築沒有再找過閑人堂麻煩。這段時間夜羽小築在江湖上沒什麼動作,甚至都不接殺人的單子了。到了鄱陽湖後,這些殺手們也沒為難自己,擺出了一套想跟閑人堂和解的態度。
李鳳嵐非常想不通,難不成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麻痹自己?就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來個致命一擊?說不過去啊。
天還沒到黎明,這覺是睡不成了。翡翠去安排人防守,李鳳嵐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發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我今天接觸到徐振彪,刺激到陳子決了?可是……要是怕我見到徐振彪,他明明有更好的手段啊,在我去之前殺了徐振彪不就好了?”
她感覺陳子決在走獨木橋,路很危險,但是不得不過。
那危險的是什麼?不得不過的原因又是什麼?
“我做了什麼事呢?”李鳳嵐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將這趟九江之行好好地捋了捋。
忽然間,腦子似乎一陣靈光,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暮雲早就想到的事。
司夜是夜羽小築大首領的兒子,難道他隻有一個兒子?如果他隻有一個兒子,為什麼養了兩個靶子?遲駿清,遲駿雁……莫非,這老家夥有兩個兒子?
李鳳嵐用力搖了搖腦袋,自言自語:“一個兒子也可弄兩個靶標,三個都行,這事……”
李鳳嵐忽然瞪大了眼睛,隨後,她笑了笑。
走到窗邊,看向清源鎮方向。
“陳先生,看來,是你沉不住氣啊。”
…
“翡翠!”
李鳳嵐跳下樓,大聲喊著翡翠的名字。
翡翠從前院走來,問:“什麼事?”
李鳳嵐笑著說:“跟我出去一趟。”
翡翠抬頭看了看天:“出去?這都後半夜了你要去哪?而且外麵也不安全。”
“放心吧,憑咱們兩人的輕功,沒問題的。”
李鳳嵐說著交給翡翠一個信封,翡翠有些疑惑:“這是什麼?”
“一個猜測,你把這信交給白家死士,如果天亮前咱倆沒回來,你就讓白叔禹把信上的事情公開。”
翡翠叫過來一個死士,把信交到了他手上,並且叮囑一番。
隨後,兩人走上了空無一人的西竹山鎮街道。
兩人的速度很快,那些在暗中盯梢的殺手們幾乎看不到兩人行動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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