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我們服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時候不認慫,看樣子真的會被他活活打死。
晨霧當然沒直接停手,他一直到打盡興了才丟了刀鞘。
重新坐回椅子上,晨霧問:“現在能不能老實回答問題?”
“能!能!”
“你們點水派在哪兒呢?”
“離此地不遠!向東五裏地就是!”
“門派裏有多少人?”
“現在、現在門內有四十多人,還有幾十號弟子不住在門裏。”
“……小角色,饒州這地方,幾十人的門派就敢稱王稱霸?沒意思……聽你們剛才說話的口氣,是不是搶男霸女慣了?”
“您、您說是就是。”
晨霧覺得有些無聊,他算是明白了,跟李鳳嵐在一塊兒的時候,來找麻煩的不是天字高手,就是些大門派、大家族的子弟,嵩山派、長鯨幫這種的竟然是比較弱小的。離了李鳳嵐,自己就算鬧翻天,也隻能惹到這種不入流的小幫派,實在是沒勁得很。
實際上點水派不算小,這仨人刻意說得不堪而已。
領頭的那個壯著膽子問:“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晨霧壞笑著:“怎麼?還想找回場子?罷了,你們愛來就來吧。我住在此地向南三裏左右,那邊有個宅子,門前三棵柳樹……別晚上來,晚上我還要睡覺呢。對了,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嗎?聽好了,我叫……司夜。”
暮雲略微覺得不妥:“我覺得咱們現在是不是少惹麻煩比較好?”
“怕什麼,給夜羽小築找點兒事幹也是好的。”
教訓完這幾個人,晨霧舒坦了許多,連日來的憋悶有所緩解。
從雅間裏出來,茶樓老板帶著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板指著七零八落的雅間,為難地說:“公子,您看這……”
晨霧白了他一眼:“怎麼了?”
“公子,我這裏……可都是上好的瓷器和家具啊,這、這……”
“你跟我說這個幹啥?裏麵找事的人不是沒走嗎?找他們要賠償啊。還有,你小子,欺負本公子外地人是吧?”
“可不敢!”
“不敢?你敢得很!”晨霧表情變得乖戾,“爺我每天都來,每次來都叫紅俏,你不懂什麼意思?竟然還敢讓紅俏接別的客人,皮癢是吧?”
老板狡辯:“咱這兒又不是青樓,接待誰……都是姑娘們自己說了算的……”
“那要不我把紅俏叫過來,咱們當麵對質?”
“別別別!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晨霧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你是做這個買賣的,我肯定不能砸你的飯碗。但是嘛,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穩。這事是你幹的不地道,以後紅俏在這裏得到的打賞,你們二八分賬,紅俏八,你二,怎麼樣?有意見嗎?”
老板本來想的是過來陪個笑臉,讓雙方把自己的虧空補上,至於雙方之間的恩怨,他也懶得管。但是晨霧出來後顯得咄咄逼人,這讓老板有點兒受不了。
他冷笑道:“公子,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咱們這裏都是三七分賬,您不能仗著能打就來破壞咱們的行規,您說是不是?”
晨霧聽他這麼說,來了興致:“規矩?陰溝裏的蛆蟲也敢把規矩擺到明麵上來了?就按你們的規矩來,剛才你說的,姑娘們接客是自己說了算,那紅俏是怎麼被你騙到這裏來的?”
“哪個行業沒個潛規則了?公子,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分得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