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含點點頭,笑著說:“算啊,你和琥珀脾氣很對我胃口。”
李鳳嵐似乎下定了決心,說:“好……那我就問了……就是、就是,兩個人確定關係以後,是不是……就沒什麼禁忌了?”
聽到這個問題,琥珀也豎起了耳朵。
綾含臉一紅,問:“你指的是什麼啊?”
李鳳嵐湊到綾含耳邊,用更小的聲音問:“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許公子房間過夜的對吧?”
綾含原本就紅了的臉一下子更紅了,像一顆熟透了的李子。
琥珀驚呼:“綾含姐姐!你……唔……”
兩個人急忙捂住琥珀的嘴,讓她小聲點兒。要知道,朱明玉的那個耳朵可是很靈的。
李鳳嵐趕緊跟綾含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不小心發現的……”
綾含突然笑了,鬆開了琥珀的嘴,羞赧地點了點頭,說:“確實是啦……不過也沒有做什麼,他那個木頭也不太敢的。”
琥珀有些疑惑,眯著眼問:“做什麼?”
這讓李鳳嵐和綾含都很不好意思,李鳳嵐小聲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綾含說:“至於禁忌嘛……我覺得……雙方都願意的話,那就沒有什麼禁忌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是有什麼想法嗎?”
李鳳嵐猛烈地搖了搖頭,回答:“沒什麼想法。”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出了城。出城後就朝著終南山方向去了,可是沒走多遠,就看到不遠處有十來個金錢衛,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李鳳嵐從車廂裏出來,站在暮雲身邊,問那些金錢衛:“各位是在等我們嗎?”
一個金錢衛走到車前,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麵巾,竟然是個女子,不過身量高大,不看臉的話如同男人一般。
“李小姐,”那名金錢衛說,“我家主人讓我們護送各位一程。”
李鳳嵐笑了笑:“金財神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就不麻煩各位了。”
“小姐可能還不知道吧?”那人低聲說,“昨天晚上,袁有壽死了。”
李鳳嵐一臉疑惑,問:“袁有壽是誰?”
“就是被琥珀小姐打傷的那個袁家子弟。”
李鳳嵐一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死了?”
琥珀從車廂裏出來,疑惑地說:“不可能啊,我那一掌,即便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扛得住啊。”
“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死了,內髒碎裂,不治身亡。”
李鳳嵐咬了咬牙,問:“所以,金財神是怕我們被袁家找麻煩?”
“對。”
“大可不必,閑人堂歡迎別人來講道理,各位,請回吧。”
說完,回到車廂。
那些金錢衛見李鳳嵐拒絕,也沒再堅持,隻是在道旁靜靜地站著,目送著他們離開。
等走遠了,朱明玉一臉凝重地說:“大概率是被別人殺死的,把這事兒賴在咱們頭上。這個袁有壽是袁家家主的兒子,在家裏很有地位。他死了,袁家想忍氣吞聲是不可能了。”
李鳳嵐說:“我知道,可是現在咱們沒法跟別人解釋。”
“袁家在江湖上有些勢力,家中也很有錢,如果他們鐵了心跟長風樓作對,可夠咱們喝一壺的。而且金財神的態度有些奇怪,他為什麼要護著我們?”
李鳳嵐搖了搖頭,說:“我想不通……看來,圍攻夜羽小築的事,要推遲一下了。”
朱明玉點了點頭:“確實,這段時間過於高調,接下來不宜再有大動作了。”
李鳳嵐歎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
對於此事,李鳳嵐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總不能扭頭回長安幫助袁家查案子。接下來,令李鳳嵐更加頭疼的事情出現了。
午時左右,他們已經快到終南山腳下了。在上山路上,一輛馬車攔在了路中間,趕車的是個農夫打扮的老頭,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站在車邊,一臉笑意的看著李鳳嵐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