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嵐一行人看向那位絕色少女,這時才注意到,朱明玉不知何時已經背對著他們。
既然被人喊了名字,朱明玉也不好再躲,他轉過了身,臉上掛著笑容,隻不過笑的比哭還難看。
“袁小姐,好久不見啊。”
李鳳嵐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花月影玉風鈴裏的袁風鈴。
隨著袁風鈴走出轎子,有三個人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她身後。那三個人,一個白胡子老頭,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年輕女子。看他們的步伐和呼吸,應該是習武之人,功夫還不低。
袁風鈴隨手抱著一個暖爐,斜瞥了一眼朱明玉,對著前來迎接的鎏金坊下人說道:“鎏金坊越來越不濟了。”
那下人陪著笑說:“袁小姐,瞧您這話說的。”
“我說錯了嗎?什麼人都敢放進來,跟你們掌櫃子說,把他們踩過的路重新打掃一遍,我可不想被庸脂俗粉踩過的路髒了腳。”
這下,連心性最為豁達的綾含都掛不住臉了,她向前跨出一步,剛準備辯解一句,隻見袁風鈴身後的老者忽然陰惻惻地笑了。
“小丫頭,沉住氣,沉不住氣的話,會死人的。”老頭的聲音如同布帛被撕裂一樣,刺耳,難聽。
李鳳嵐“哼”了一聲,說道:“這位袁小姐好大的火氣啊。”
袁風鈴將手背貼在暖爐上,頭也不抬地說:“跟你們犯不上,窮酸。”
還沒等李鳳嵐發飆,晨霧就陰笑著問:“我能弄死她嗎?”
琥珀小聲問朱明玉:“明玉道長,這位姐姐說的是咱們嗎?”
朱明玉一時無話可說,隻好對琥珀說:“你別往心裏去。”
袁風鈴看到朱明玉和琥珀如此親近(實際上也沒多親近),心裏妒火中燒,她瞥了一眼琥珀,又陰陽怪氣地說:“倒是有三分姿色,就是傻裏傻氣的。”
“你……在說我嗎?”琥珀指著自己問,“翡翠姐確實說過我不太聰明。”
朱明玉將琥珀拉到身後,瞪著袁風鈴說:“袁小姐,嘴裏積點兒德。”
“呦,還不樂意了?”袁風鈴更加陰陽怪氣了,“也罷,小女子還要多謝朱道長當年不娶之恩,被你娶了,還要跟這種貨色做比較。”
李鳳嵐終於抓狂了。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晨霧第一次從李鳳嵐身上感受到殺氣。
她話音剛落,袁風鈴身後的一男一女便同時出手抓向李鳳嵐,可是還沒碰到她,就被朱明玉和晨霧擋住了。
那女子低聲說:“給我家小姐道歉。”
晨霧笑了笑,說:“那是你家小姐?你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粗使丫頭呢。”
“算了,琉璃,”袁風鈴笑著說,“別把小姑娘嚇哭了,咱們走。”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袁風鈴帶著一票家丁打手進了鎏金坊,此刻的李鳳嵐氣的直發抖。
晨霧說:“你要是氣不過,我進去把他們收拾一頓怎麼樣?”
李鳳嵐不說話,轉身就往回走,其他人隻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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