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寒風送來了陣陣白色的雪花,像一床床棉被一樣覆蓋在了這詭異的綠色上,為整個禁區披上了銀妝。
雖然已經進入了寒冬,但是樹木花草卻依然留住了春天的顏色。
不遠處一塊高聳的峭壁上,一席粉色衣裙的女孩,腳踩在峭壁凸起的石頭上,白淨柔嫩的小臉憋得通紅,她一手抓住頭頂的樹枝,另一隻手用力伸向不遠處的聖心花。
女孩一邊用力一邊嘟囔著:“還差一點點就夠倒了,摘到聖心花就可以救姐姐了。”
憋足了一股勁腳下一個用力,身子往前一衝,一把摘下了聖心花,她也因此失去了重心,樹枝哢嚓一聲斷裂,她整個人就開始往下掉落。
幸好下方長出的幾顆粗壯的歪脖樹,才讓她沒有直直的落下,摔成肉餅子。
粉色的衣裙一道道被劃破,臉上、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滴答滴答的留著血。
即使這樣,她也滿不在乎身上的傷口,一直小心翼翼的將聖心花護在懷裏。
女孩白皙的臉上,一雙像天空一般的清澈眸子裏盡是堅定,與眼角下的殷紅的朱砂痣相得映彰。
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掏出她護在懷裏的聖心花,花瓣是白色的,猶如玉石雕刻而成,層層疊疊,花瓣的中心是金黃色的和銀白色花蕊相互交疊。
女孩的湊近一看,才發現是金黃色的花蕊上趴著一隻銀白色的麒麟小獸。
來不及仔細端詳,一把揣進自己的袖口中,就跑向姐姐的方向。
隻是在女孩沒注意到的時候,她手指上的血滴到麒麟小獸的鱗片上,額間的浮雲印記一閃,一股精純的且強大的仙力注入到他的體內,護住了他的心脈,救下了他一命,僅是一瞬的清醒便又沉睡了過去。
這隻麒麟小獸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麒麟獸,而是魔帝的兒子——小魔君玦欽。
女孩飛奔到姐姐麵前,伸手將聖心花遞過去,她稚嫩的小臉上蹭了些泥土,手臂上還有幾道新鮮的劃痕。
“姐姐,你快看這個是不是你要找的…”
話音未落,一把彎月匕首直直的刺入女孩的左胸。
女孩猛的瞪大眼睛,聖心花也從手中掉落到地上。
麵前之人是與她朝夕共處十年的姐姐司徒慕雲,雖是同父異母,但在她眼裏宛若是一個母親生的那般親切。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插在左心房上的匕首,忍著劇痛開口:“姐姐,為什麼…”
這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東蘭國的禁地,凶險萬分,要不是為了救治姐姐的心疾她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闖進禁地,去摘那聖心花。
此刻腦中有萬般猜想,但她卻不敢相信,興許這禁地有能迷人心智的東西。
女孩不死心的問:“姐姐你是不是被迷了心智,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妹妹。”
“我不是你姐姐!明明就是個賤種,父親卻偏偏疼愛你,可我才是他的親生女兒!”司徒慕雲麵目猙獰。
“憑什麼一個賤種卻能輕輕鬆鬆的突破築基,而我不眠不休的努力修煉卻始終不如你。”司徒慕雲眼底滿是憤恨,“你卻還來惺惺作態的安慰我,演那姐妹情深的話本子,真讓我覺得惡心!”
司徒慕雲眼神狠厲,手上力氣加重幾分,手中的彎月刀狠狠的用力劃進去。
“你這張虛偽的臉我已經看了十年了,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我直犯惡心。賤種也配成為神女?神女隻會有一個,那便是我!”
女孩聽見這些話身體忍不住的顫抖,柳眉緊鎖,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順著臉頰躺下:“姐姐……”
“誰是神女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剛說完女孩就感受到身體似乎有什麼力量在躁動,從心髒往五髒六腑遊走,額頭的上開始顯現若有如無的印記。
就這時司徒慕雲的母親周慧榮帶人按照沿途女兒留的印記找到了她們。
“雲兒,不要再與她廢話了,再不動手神女之心就要覺醒了。”
周慧榮彎腰將地上的聖心花撿起來,在手中揉碎,催動靈力。
一根根連著心髒的血脈被割裂,疼痛感從心髒順著筋絡蔓延到全身,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