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快給裴哥看看,他的胳膊被椅子砸到,流了好多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黎阮的聲音。
至於他嘴裏叫的裴哥,估計就是裴凡了。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見麵了,真是巧。
裴凡在進入診室的時候,看見了池硯,驚訝了一瞬。
“阿硯,你怎麼在這兒?”裴凡真的沒想到池硯會在這裏。
“我在這裏陪我男朋友上班。”池硯沒有隱瞞,大方地承認。
“對,我男朋友陪我上班。”墨痕緊跟著池硯說,生怕裴凡抱有什麼希望。
即便他知道現在的裴凡與池硯就隻是普通的朋友,可他們之前在一起過也是事實。
“真好,你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比起這個,你的胳膊……”池硯見裴凡的胳膊還在流血。
“先坐好,我替你看看。”墨痕上前,替裴凡檢查胳膊。
“表,嫂?”黎阮看著池硯,好奇地打量著他。
“嗯。”池硯回答一聲,臉都紅了。
墨痕自然也注意到了,雖沒說出來,可滿臉寫著“對,沒錯,這是我老婆”幾個大字。
裴凡是真的為池硯高興,他們之間沒有緣分,現在有一個新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表嫂表嫂,你是怎麼與表哥在一起的?”黎阮好奇地看著池硯。
“這個,一見鍾情,順其自然,就在一起了。”池硯說。
“好抽象,能說得具體一些嗎?”黎阮糾結。
“簡單來說就是,我生病了,來醫院看病,燒得迷迷糊糊時撞見了阿痕,這就是我們緣分的開始,之後他替我治病,我們一見鍾情,就順其自然在一起了。”池硯想了想,說。
“這麼平凡樸素的嗎?”黎阮有些失望。
這個時候,墨痕開口了:“在遇見硯寶的第一眼,我沉寂多年的心髒的便跳個不停,那一刻我便知道,他是我此生都放不開的人,有些人,隻需一眼,便一生為此糾纏。”
“表哥,難以置信,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黎阮驚奇。
墨痕這麼多年,活得像是部機器,沒想到,現在改變了這麼多。
“表哥,祝你和表嫂幸福。”黎阮毫不吝嗇送上自己的祝福。
“嗯。”墨痕應聲,然後說,“胳膊可能有點脫臼,去照個片子。”
“好。”黎阮立刻扶著裴凡去照片,然後回來。
“確實脫臼了,這些天得好好養著,別亂來,以造成慣性脫臼。”
“好的,表哥,我知道了,我會監督他的。”
“那個,我問一下,這是,怎麼弄的?”池硯有點好奇。
“……還不是裴哥那對父母幹的好事。裴哥的父母將我叫去,盡說些有的沒的,大意就是,表嫂會破壞我跟裴哥之間的感情,我若想維護跟裴哥之間的感情,就要懂得消除隱患。
那明裏暗裏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對付表嫂。可是裴哥已經跟我說清楚了,他和表嫂之間已經沒關係了,我知道裴哥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騙我的。
我反駁了他們,誰知道他們就翻臉了,還扯出當初的事,說什麼我嫁給裴哥本就不是正當渠徑,說什麼我將自己看得太重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