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池硯在家裏趕稿子,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說墨痕在醫院出事了,嚇得池硯火急火燎往醫院趕。
得知墨痕是胃病犯了,池硯真是又著急又生氣。
墨痕醒來,就看見池硯腮幫子鼓鼓的,這明顯是生氣了,暗道不好。
“鹹魚寶寶,我沒事,你,你別氣了。”墨痕說著,就要起來。
“躺下!”池硯大聲道。
墨痕一下子不敢動了,乖乖躺在病床上,聽候池硯發落。
“你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毛病,你不知道嗎!這一次是暈倒了,下一次呢,是不是就醒不過來了!”池硯說著說著,就哭了。
墨痕這一下徹底慌了,手忙腳亂替池硯擦眼淚。
“寶寶,莫哭,莫哭,我錯了,我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以後一定好好吃飯,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好不好?”
“你,你給我躺好!”池硯抽噎著說。
“好,我躺好,寶寶,你莫要再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池硯再也忍不住,撲向墨痕。
“阿痕,你要好好的,好不好,我聽,我聽電話裏說,你出事了,我以為,我以為你受了很重的傷,不省人事了!
我來的路上就在想,你是不是要丟下我走了,是不是我太懶了,你不願意照顧我了。我以後乖乖的,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若是連你都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以後該怎麼走下去了。”
墨痕聽著池硯的話,心裏生疼生疼的,這一次,可把他的寶寶嚇壞了。
“怎麼會?我怎會丟下鹹魚寶寶不管,我又怎舍得留鹹魚寶寶一人。我的鹹魚寶寶最乖了,怎麼可能會不乖呢?
誰說我家鹹魚寶寶懶?我家鹹魚寶寶隻是稍稍鹹魚了一點,一點都不懶。我家鹹魚寶寶可是大作家,我還要陪著我家鹹魚寶寶一輩子,怎麼可能丟下鹹魚寶寶。”
墨痕安慰著池硯,池硯再墨痕的安慰下,睡著了,墨痕將池硯抱上床,兩人相擁而眠。
這麼多年,他其實都已經習慣了,忙起來顧不上吃飯,胃病就是這樣落下的。
以前,他沒過多注意這些,他自己不在意,他的父母就更不在意了。
他的父母更加在意他的醫術到底好不好,他們可以不幹涉墨痕其他的事,例如找伴侶之類的,唯獨醫術這一點,他們不允許墨痕懈怠。
陳升是墨痕的好友,墨痕生病了他定是要來看的,進病房門就見到這麼溫馨的一幕,愣了愣,輕輕關上房門,就在房門外守著了。
“陳警官,您怎麼不進去看墨院長?”護士見陳升在門外守著,好奇。
“墨痕對象在裏麵陪著他睡著了,等他們醒來我再進去。”陳升回答。
“是這樣,那陳警官,我先去忙了,你繼續。”
“行。”
陳升想到剛才那溫馨的畫麵,失笑搖頭。
他這位好友,也總算有一個知心的人陪著了,這麼多年,墨痕活得像個機器,自池硯出現之後,倒是有了點人情味。
“你,你好,請問你在這兒幹什麼呀?你,你是師父的,好朋友嗎?”
陳升見墨痕他們短時間內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打算先走,之後再來看他們,就突然聽見一個軟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