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就得做比成樣，書上都說，此地乃書生必打卡之所，但我又潔身自好……”
“想啥好事兒呢，滾犢子。”
青樓門口一龜公，幫他做了選擇。
我還不想進呢，李一亮傲氣離開。
路邊二人，見狀嗤笑。
“此人如何？”
“又窮又色，很好攻破防線。”
“確定是下院之人？”
“嗯，最近下院突然流行君子極簡風和大理石佩，他這一身……深得精髓。”
“呸，什麼玩意兒，抓回去。”
……
入夜。
李一亮剛走入一小巷，便被人從後勒住脖頸。
“是誰，放開我，我可是下院學生，君子坦……”
“再廢話弄死你，走！”
於城內穿街走巷，進了一院，李一亮被人推進去。
眼罩一摘，七八個人似笑非笑盯著他。
“不廢話，咱開門見山，”其中一絡腮胡淡淡道，“你不會死，回下院看著沈中括，有任何異動迅速告知，同意？”
李一亮頭一扭，扭出浩然氣節，擲地有聲道：“君子……”
“殺了。”
“君子成人之美，”李一亮把頭扭過來，“若有異動，是我來此地還是你們找我？”
眾人愣住。
絡腮胡陰著臉喝道：“問那麼多幹嘛，帶下去。”
李一亮被人帶到裏屋教規矩。
“利誘都不用，書院學生墮落如斯了？”絡腮胡摩挲絡腮胡。
“頭兒，之前兩個都寧死不屈。”
“你那是老黃曆了，現在下院流行君子風。”
“這哪門子君子？”
絡腮胡正要開口，裏屋吵了起來。
“沒錢？沒錢誰幹……不是，難道你們都不發餉的？”
“你……”
“兄弟，這白嫖啊，性質惡劣啊。”
“你，我……”
見眾屬下表情漸漸不對，甚至開始思考，絡腮胡煩躁揮手：“帶出來。”
“銀子會給你，但不是此時。”絡腮胡壓下怒意，瞪著李一亮，“安心做事，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明白？”
李一亮也不怕：“大佬，你得明白下院那鬼地方，沒銀子寸步難行，被人歧視不說，融不進去我拿頭去監視沈中括？”
也對哈，絡腮胡沉吟少頃，低聲吩咐，一嘍囉領命而去。
小半個時辰，嘍囉帶回一人。
“我去，是那個活口，運氣這麼好？”
李一亮都想去買蒙彩了。
活口表情不豫，本想發火，見有外人方作罷，直接問道：“何事？”
絡腮胡有些羞恥道：“我們要錢……”
“是辦公經費，”李一亮開口，“明細項可填業務經常性支出。”
這麼專業？
有種高大上的趕腳啊。
不愧是讀書人。
眾人眼前一亮，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絡腮胡腰杆都坐直了些，點頭沉聲道：“對，業務經常性支出，用於……”
“創建完善監視網絡，監控沈中括一舉一動。”李一亮又一套甩出。
活口愣了半天：“不還是要錢嗎？”
丟下一袋銀子，扭頭就走。
一袋銀子，改變了屋內之前沉寂的氣氛。
李一亮也感受到了新同僚溫暖的注視。
絡腮胡開始分錢。
拿到銀子的屬下，熱淚盈眶，小心翼翼藏好銀子，還拍了拍，生怕丟了。
“這是你的業務……經常性支出，好好幹，我很看重你。”
絡腮胡取出最後十兩給李一亮。
自己一文不留，天罡好老板啊。
李一亮沒接，皺眉道：“頭兒，我們的銀子，為何掌握在別人手裏？”
“我們一向統一保管！怎麼，”絡腮胡冷道，“蹬鼻子上臉，挑撥起來了？”
“是不是挑撥，頭兒日後就知曉了，告辭。”
李一亮拿了銀子就走。
剛出門，銀子就變成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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