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清低頭一看，又是那個熟悉的號碼，盡管身心疲憊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你跟她見過麵了？你是不是跟她妥協了？”
自己的一舉一動沒能逃過對方的眼睛，張婉清很鬱悶，她隻是來求財的，沒有那種被人搞進去的覺悟。
“是的，她已經知道了，我答應把她的錢都還給她。”
“你這個女人太蠢了，你以為這樣她就會放過你嗎？不會的，你把錢給她之後她還會對你窮追猛打的，你太不了解她了。”
“我能怎麼做，如果不妥協，我馬上就會被訴訟，他們之前給我的所有承諾都死無對證。”
“哼，那是你跟她之間的事，休想讓我把錢吐出來。”
“我知道，這錢我來退，我也勸你一句，見好就收吧，你賺的也差不多了。”
“閉嘴，你懂什麼，我也警告你，如果你要是敢把我的事情說出去，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撂下一句狠話之後那人掛斷了電話。
實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張婉清閉上了眼睛，蜷縮在了沙發上。
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死局了，在她還不知道的地方，花淩菲已經把她每一條後路都給堵死了，那個神秘人說的沒錯，她對她這個老同學還是太不了解。
……
江都市郊，就在離江都藝術大學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公共教學區，秦淵正趴在專科學校的宿舍樓上俯瞰著附近的夜景。
山腳下有一片新中式建築群，那個地方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看上去頗為華麗。
第一次來凡界的學校上學，秦淵對什麼都很好奇，跟上界的書院不同，這裏不需要早上起來出早功，也不需要學一些養氣的法門，這裏傳授的都是些書本上的知識。
這裏的教習會給他們手把手的示範該如何解剖動物的屍體，讓他們看清每種動物的身體構造。
令她感到驚奇的是，這凡界的靈獸似乎都沒有內丹，他們之中的大多數甚至連身體裏也找不到些許靈氣，真是可憐，照這個情況來看它們這輩子修為都不會得寸進，一輩子就隻能以這種畜生的形態度過。
真夠慘的。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在上界的時候她也是將溫飽，主人給他們提供了住的地方，讓他們不至於露宿山野，給他們吃的維持身體的靈氣平衡。
教給他們基礎的功法，讓他們能自行修煉。
但是他們的地位比這些凡界的畜生低多了，沒有人會對著他們寶貝長寶貝短的，沒人會用好看的衣服來裝飾他們，上界的人對靈寵期待就是強大，忠誠，外型酷炫。
帶著他們出去很拉風，又能夠保護主人的安全，凡界的這些靈寵更多的則是裝飾性的目的。
想到這裏秦淵歎了一口氣，她好想回到診所陪在秦醫生的身邊，可是現在她的外貌是秦鷺的樣子，她還在頂替姐姐的位置。
學校的周圍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線，如果她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會不會立刻被人發現？
要不，還是偷偷回去看一下吧？她實在有些忍耐不住了。
想到這裏，她看了一下四下無人，就化成了貓形態，趁著夜色輾轉來到了秦星宇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