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鍾,楊鑒清領著幾名書院弟子進入蒔花館。
八點鍾左右,一名身材修長,相貌俊秀,仿佛公子哥一般的人物,走進了蒔花館,這名公子哥出手極為闊綽,進門就是扔出了一張百元銀票,指明要包這裏的頭牌姑娘翠屏一晚。
迎客的老鴇滿臉歡喜地將他懂進了翠屏姑娘的房間中。
十分鍾之後,這年輕人像是一隻死狗般被楊鑒清拎著,悄然從蒔花館的後門離開,返回了嶽瀾書院。
晚上九點,嶽瀾書院所有弟子包括山長蘇頡,全體傾巢而出,直撲銀樂城。
九點十五分,嶽瀾書院的人來到了六井街的街口。
山長蘇頡,一人當先立在了街頭。
文雅清矍的老者,神情肅然。Wwω.dιCΗXWZ.℃oΜ
幾百米外的銀樂城,大門外車水馬龍,裏麵燈火通明,醉人的音樂聲和男女的歡聲笑語隱隱從玻璃旋轉門中隱透了出來。
又是一個看去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的歌舞升平,紙醉金迷之夜。
高卓,高越兩兄弟悄然出現在蘇頡的身前。
“你們進去吧!不過我希望別鬧出太大的動靜,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做生意呢。”
高卓無奈地歎了口氣,和下巴上胡子依然還沒長出來的,此時看去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高越對視了一眼,如此對蘇頡說道。
前夜束觀為嶽瀾書院要來了一次進銀樂城的機會。
隻不過在蒔花館的那個年輕人被擒下之後,那名姹女躲在六井街中已經是鐵證如山的事情,就算沒有束觀爭取來的機會,按照當初七仙盟和隱淪之地的約定,他們也無法阻止嶽瀾書院進去拿人了。
蘇頡澹澹朝高氏兄弟頷了頷首,接著將手一揮,身後以楊鑒清為首的書院弟子,迅速地湧進了六井街,在夜色中朝著某處悄然圍去。
……
六井街在荊城是屬於一條比較古老的街道,它的曆史可以追朔到八百年前。
至於名字的由來,自然是因為在這條街上,原先是真的有六口水井的。
隻是歲月變遷,滄海亦可化為桑田,更別說幾口小小的水井了。
八百年的時間過去,當年的六口古井,如今隻剩下了一口,而且也很早以前就不再出水了。
前些年,荊城市政府的文物部門,曾經派人來勘察過這口古井,說是要當做文物古跡給保護起來。
隻是來了人看了之後,卻又沒了下文,好像是因為當初那位荊城文物部門的負責人,一位在大華都極為著名的曆史學家離任之後,他的接任者對這些事情好像沒什麼興趣。
所以這口古井那經曆了八百年歲月的井沿上依然長滿了雜草,平常也有不少孩童,會朝著擁有八百年曆史的井洞中拉屎拉尿。
而在這古井的旁邊,有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有一棟兩進兩出的宅子,宅子看去同樣很是古老了。….要知道以前能夠在這古井旁建宅的,可都不是普通人,這座宅子同樣如此,據說這宅子的祖先,曾經可是在楚洲郡王府中當過管家的人物。
當然就像六井街的六口水井如今隻剩下了一口一樣,這戶人家如今也早已破落了,雖然有一個大宅子,但平常卻是連修繕房屋的費用都花費不起,隻能任由雜草藤蔓爬滿了牆壁院落。
而這棟宅子如今的主人,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青年人,姓王,他的父母死得早,也沒有兄弟姐妹,就一個人住在這個大宅子中,平常的工作是在銀樂城中當服務生,每天都是晚出早歸。
不過前些日子,這棟宅子的人終於娶了個媳婦,他媳婦是一名外地女子,據說是因為家裏遭了災,才流落到此地,那女子還帶著一個妹妹和弟弟,嫁入了這戶人家。
雖然在街坊鄰居的眼中看來,那對姐妹的容貌極為普通,姐姐的年紀也不小了,不過還算是頗為賢惠,自從來到了這戶人家之後,將整個宅院收拾地幹淨整潔,平常也不愛拋頭露麵,隻是呆在家中。
所以街坊鄰居對那個王姓青年都很是羨慕,先是娶了姐姐,說不定過段時間連妹妹也一並被他納了,這樣一個老實巴交,也沒啥本事的小子,居然可以盡享齊人之福。
這一天下午五點鍾,宅子的主人王姓青年離開了家,去銀樂城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