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別走啊,外麵到處都是狗仔,除了你,沒人可以幫我了。”
季北璿趴在窗戶上,努力地伸出手,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衛生間的窗戶隻能開到一半,往下看是一條窄窄的巷子,陰暗潮濕,汙水橫流,無人經過。
一隻碩大的蚊子停在了她的掌心,它比普通的蚊子大上兩倍,翅膀嗡嗡嗡地震動著。
季北璿鬆了一口氣,拿出最真誠的語氣,使勁地吹起了彩虹屁。
“方圓五公裏呢,就屬於你靈力最旺了,不然我也不會召你過來。我既然找你,自然是看中了你的本事,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堂堂禦獸宗師,絕不會讓你白忙活的。”
大蚊子被吹捧得有些飄飄然了,在她的掌心興奮地走來走去。
季北璿狠狠地蹙著眉頭,“做蚊子呢,也是要講道理的,幫個小忙,我還要管你們一輩子,我是冤大頭嗎?”
大蚊子飛了起來,作勢要離開。
“行行行,怕了你了,三天內,我給你們找400ml新鮮血液,不能再多了。”
大蚊子果然又飛回來了,停在她臉上,踩著她高挺的鼻梁,特別囂張!
季北璿聽完就被氣笑了,“我是不是給你臉了?還想要我的血,也不怕被撐死!”
一股無形的威壓散發出去,差點把大蚊子拍進陰溝裏,大蚊子不敢再糾纏,嗡嗡嗡地飛走了。
季北璿揉了揉快要炸開的腦袋,鏡子裏的人臉色蒼白,兩頰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顯然是被人下藥了。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忍著頭疼理清了亂糟糟的記憶,這才走了出去。
酒店房間裏,一個中年男人倒在地上,腦袋被煙灰缸開了瓢,正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見到季北璿出來了,男人驚恐地往門口爬,像是一條肥碩的蛆,艱難地蠕動著。
季北璿冷笑一聲,抄起床邊的實木椅子,踩著男人的腦袋,毫不猶豫地砸了下去!
一睜眼就看到這個腦滿肥腸的狗東西在扒她的衣服,可把她惡心壞了。
天雷怎麼不幹脆把她劈死算了,穿越到這麼個鬼地方,天地間靈氣枯竭,別說修煉了,連隻有靈氣的動物都找不到。
她堂堂禦獸宗師,居然淪落到和一隻蚊子討價還價的地步,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僅睜眼見人渣,連動物都變得更加狡詐了。
人渣終於昏過去了,季北璿把他扔進了衛生間裏,眼不見為淨。
等了一會兒,門外終於傳來了狗仔們的慘叫聲。
季北璿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她出來了,快拍啊,這可是大新聞……啊……癢死我了,哪來的這麼多蚊子?”
狗仔們強忍著深入骨髓的癢意,舉著攝像機衝過去,對準了門口的季北璿。
大蚊子嗡嗡嗡地震動著,無數隻小蚊子接到了指令,瘋狂地撲了上去。
狗仔們的手上縈繞著一層黑霧,一眨眼的功法,就腫的跟發麵饅頭似的。
他們忍不住抓撓起來,皮膚上滲出了絲絲血跡,反而引得蚊子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