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搖搖頭,說道:“她是恩公的女兒,就算是個癡呆兒,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但是,以我的能力來說,當真是回天乏術。”
當年葉翰空仗義相救,對於虞九來說,這份恩情是刻在骨血之中的,但是還沒等到虞九報答葉翰空的恩情,葉翰空就消失無蹤。虞九隻好守著葉家,守著葉依晴以償還葉翰空的恩情。
這葉依晴雖說是個癡呆兒,但也乖巧,從來不吵鬧,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一樣。
虞九也沒指望葉依晴能夠像她父親一樣出類拔萃,隻希望能夠一生平安就夠了,哪知道出了這等意外,看來葉恩公的血脈注定是保不住了。
葉明夏長歎一聲,雙手負立,對著一旁的家仆說道:“去準備後事吧…”
這家仆輕應一聲,轉身就朝著葉依晴所在的小院而去。
打開古舊的木門,空氣中依稀可以聞到一股黴味。
破舊的屋子當中,除了一張圓桌,就隻有一張不大不小的木床了。
而葉家的癡呆兒——葉依晴此時正躺在木床之上。
這葉依晴一般看來其實與其他孩童無異,但是這容貌生的嬌美的很,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難看出過幾年,這必定是個水靈靈的美人兒,就連與葉依晴訂親的陳家也看中了葉依晴的美貌才願意訂親的,不然誰願意娶一個癡呆兒。
不過可惜啊,紅顏薄命。
那家仆微微歎息,轉身想找尋木匠將棺木備好。就在轉身之際,床榻之上傳來一聲輕吟,這家仆以為自己耳朵出岔子聽錯了,也沒在意,直到穿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才轉身望去。
這原本進氣多出氣少的葉依晴竟然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雙眼略顯迷亂呆滯,卻比往常多了一分神采,家仆沒有注意到這點,看到葉依晴醒轉,當即拔腿朝著大廳而去,一邊跑一邊高呼:“葉癡呆醒了,也癡呆醒了!”
這家仆也不知道是被驚著了還是嚇著了,直接在城主府呼喊葉依晴的外號。
葉明夏和虞九聽到這家仆的高呼聲,當即從大廳之內大步走出,看到那家仆迎麵而來,問道:“你說什麼?”
那家仆跑的氣喘籲籲,驚魂未動的說道:“葉、葉癡呆醒了!”
沒空去追究那家仆口中的不敬之意,葉明夏和虞九大步朝著葉依晴的小院而來。
此葉依晴非彼葉依晴,此時醒轉的葉依晴乃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正宗現代人,而並非葉家的癡呆兒。
葉依晴伸手撫額,頭腦之中閃過無數片段,暈眩感一重又一重的傳來,根本就無從思考。麵頰蒼白,雙唇卻鮮豔如血,黛眉輕蹙,美目迷離,渾身散發著一股柔弱的氣息,令人忍不住泛起憐愛之心。
葉明夏與虞老兩個人一進房間,見到的就是這麼一番模樣的葉依晴,兩人對視一眼,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還沒等葉明夏反應過來,葉依晴就又昏眩了過去。
虞九驚呼一聲不好,大步走到床邊,抓起葉依晴的手腕,當即診斷起來。
說來也奇怪,原本趨於死寂般平靜的脈象竟然一點點恢複了生機,慢慢變得強壯起來。
“這。好像沒事了…”虞九蹙眉說道。
“這…究竟怎麼一回事?”葉明夏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隻是這孩子的脈象越來越強壯了,看這症狀分明就是沒事了。”虞九與葉明夏兩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床榻之上的葉依晴。
“什麼?她活過來了?”陳玉蓉剛踏進屋子就聽到虞九的話語,當即不可思議的喊道。
葉凡濤和葉翡翠也隨後趕來,看到床榻上已經開始恢複生氣的葉依晴,麵色微微有些暗沉。
“還以為能擺脫這癡呆兒了呢…”
“好了,都住嘴!”葉明夏雙眼朝著陳玉蓉瞥了一眼,轉身對著虞九說道:“虞老,既然小晴無礙了,那我們就出去了。”
虞九點點頭,說道:“我去抓兩帖藥。”一邊說著,一邊將葉依晴身上的被子輕輕收攏。
葉家眾人也各懷心思的出去了。
待到眾人都離去,原本安然無恙的葉依晴突然渾身泛紅,體溫急劇上升,點點香汗從額間滴落,眉心緊蹙,像是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雪白的肌膚之下,一道道血光浮動,血管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再遊走,漸漸朝著葉依晴額間而去。
葉依晴渾身一顫,那紅光隱入額間,旋即一切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在房內卻充滿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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