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什麼關係?”瘦男人問。
我告訴他,我現在沒工作,業餘時間寫點小說,有個網友發私信給我,說了一件怪事。隨後,我把孟果失蹤的整個過程細細說了一遍,用的口氣極為誠懇和小心,讓誰一看,我都是個膽小如鼠的宅男。
都是策略。
瘦男人點點頭不置可否,從兜裏掏出一個錄音筆:“剛才的話都錄下來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他拿出一張表格,讓我把自己和這件事有什麼牽連,細細填在表格裏,最後簽字。整個過程裏,我手都在抖,名字簽得歪歪扭扭。男人點點頭:“字寫得不錯,平時還練字嗎?”
我不知道他這是客氣還是什麼的,我根本沒心思和他聊練字的事。小心翼翼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瘦男人道:“和你說說也沒什麼。孟果不是在醫院昏迷嗎,這兩天清醒過來了,詳細描述了她遇害的過程。她反複提到一個名字,就是你,劉海洋。他們家人已經報警了。我們調查過,你不具備作案的時間和空間。你在本市,她在沈市,最近你又沒有出行的記錄,不在現場,所以不應該是你做的。”
“對,對,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我苦著臉說:“無妄之災這是。”
瘦男人看看表,叫屋裏查電腦的同事。那個同事從裏屋出來,拍著我的肩膀似笑非笑:“小子,你電腦裏挺花花啊,藏著不少好東西。”
“不敢不敢。中病毒了吧,網頁不受控製,廣告亂彈……等殺殺毒的。”我汗如雨下。
“你那些破事我們不管,可自己也要注意了。”瘦男人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麵隻有名字和電話,叫張軍。“以後我還會找你,你要隨叫隨到。”
我趕忙稱是。等把這兩個人送走,我第一件事就是抱著筆記本電腦去電子城,從裏到外格式化。
趁著做電腦的時間,我給佳佳發了一條信息,問她,孟果是不是醒了。
佳佳回複很快,說確實醒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很奇怪。
我幹脆不打字了,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打過去。這件事已經升級了,刑警都找上門,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泰然處之,最起碼要搞清楚來龍去脈,不能稀裏糊塗背鍋。
現在我的事業剛剛起步,出版集團還等著大長篇呢,這時候後院起火,攤上點什麼事,實在犯不上。
佳佳在電話裏說了整個經過,這件事果然很奇怪。首先是孟果的狀態,刑警說她已經醒了,但實際情況要詭異和複雜得多。
孟果蘇醒之後,全家人特別高興,慢慢發現她的狀態很奇怪,雖然睜著雙眼,但眼神空洞,從不聚焦在一點上。問她各種問題,她也不回答,嘴裏喃喃地說著怪話,聽也聽不懂。
後來,孟果的情況愈加詭異,她的眼球開始動了。不是一般的動,眼球在眼眶裏飛速轉動,像是在急速的思考問題。
佳佳告訴我,專家會診說這種現象極為罕見,叫做眼球震顫。
。您提供大神奔放的程序員的清醒夢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