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所在的出版集團相當有實力,主編在業內相當於大神一般的存在。他們集團的出版資源從手指縫稍微流出一些,就夠我吃好幾年的。
而且他們集團和許多影視平台都有合作,如果有機會我的小說能改編成網大或是電影什麼的,絕對是逆天改命一步登天。弄好了,後半輩子都有了著落。
“對了,問你個事。”我說:“你知不知道哪有教清醒夢的大神,類似的群也行。”
“你還想加群啊?”老周在電話嘬著牙花子:“老劉,我勸你陷得別太深。據說清醒夢不是一般人能碰的,玩不好容易變精神病!我是為了你好,打住這個念頭吧。”
老周讓我構思一部長篇小說的故事梗概,很熱切地說,主編看中的寫手不多,你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翻身!
隻要在他們那裏出版過一本小說,以後寫作的路子就打開了。
掛了電話,激動的我手發抖,杯子都拿不住。這機會太踏馬難得了,很可能改變我的整個寫作生涯。
要寫長篇,看來隻能再來一次噩夢之旅。沒有這個外掛加持,憑我自己的水平,主編腳後跟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做噩夢固然極其痛苦,可比起翻身魚躍龍門,這點代價實在算不上什麼。尤其是想到錢三串的嘴臉,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夜裏十點來鍾,按先前的方法躺在地鋪上,手緊緊壓住心髒的部位,深深吸口氣聞著怪怪的花味,意識逐漸迷離,睡了過去。
這一睡我做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夢。
我夢見自己在一家商場的咖啡館裏,對麵坐著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瞅著眼熟,這不是編輯老周嗎?
我們麵對麵喝著咖啡,他說著什麼,夢裏聽不到聲音,我卻知道他在表達什麼。
老周對我說,老劉啊,想不想知道怎麼才能寫一部讓我們主編喜歡的小說。
我趕緊說,有屁快放,別賣關子。
老周像變魔術一樣從桌子下麵掏出一個木頭匣子,黑色的,方方正正有點像骨灰盒。
這是什麼意思?
他拍拍骨灰盒說,秘密就在這個盒子裏,你想看就看,不想看也不勉強。說著走出了咖啡館,消失在黑黑的走廊裏。
我當時不知道自己在夢裏,還尋思著他怎麼神神叨叨的。我上下打量骨灰盒,裏麵能裝著什麼秘密?
我把骨灰盒拉到近前,別說還挺沉,裏麵裝的啥呢?仔細檢查,發現盒蓋處有一個金黃色的嵌扣繃簧,使勁兒往裏摁,“嘎巴”一聲竟然開了。
盒子裏有什麼東西登時彈出來,嚇了我一跳,咖啡差點打翻。
彈出來的東西有一頭黑色長發,整個散開,鋪在骨灰盒兩側。我嚇得呼吸困難,渾身僵硬。原來是一顆人頭。
人頭的頭發很長,遮著臉,應該是個女人,雙眼透過黑發縫隙盯著我,似乎還活著。
我深吸口氣,緩緩撩動這個人的長發,露出了下麵的臉。
這一看我直接懵逼。
人頭竟然是孟果。佳佳曾經發過她的照片,所以一眼能認出來。
孟果臉色蒼白,隱隱泛著青光,嘴唇紅豔,眼神看起來很空洞,她在叫我的名字,“劉海洋,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嚇得都快尿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果輕輕開啟嘴唇,開始唱歌。唱的這首歌我從來沒聽過,很輕柔,像是大山深處的小調。旋律忘了,隻記得很優美。
可這首曲子從一顆人頭裏發出來,我嚇得快窒息了。
好半天,我吱吱嗚嗚說道:“我,我想來找你,可……不知道你在哪啊。”
孟果嗬嗬嗬笑,聲音發飄:“我在206房間。”
她話音一落,下一幕毫無銜接的發生了。咖啡館、人群,還有那顆人頭都消失在極深的黑暗裏。
周圍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一瞬間我有種解脫的感覺,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不用看人頭了。
這時,黑暗深處傳來了有人自言自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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