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小老鼠終於舍得出來了?
廂房內。
聽到段奕行,說出了那武誌雄的修為境界之後,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何玉文這時候也是閉上了嘴。
金丹期第二重。
這是什麼概念?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如果說築基期是剛剛入門的仙道雛兒。
那麼金丹期,絕對算得上是仙道路途上的青少年。
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滅我我滅天。
仙道,原本就是逆天而行。
築基期,是仙道的鋪墊期,打基礎的階段。
金丹期,則是仙道的真正開始。
仙道渺渺,築基期已然是步步維艱,到了築基期第九重後,想要結丹褪凡破繭而出,真正入仙道,更是需要渡雷劫,接受天道洗禮。
如若能夠成功渡過結丹劫,則是開始褪去凡軀凝聚金丹,不單止壽至五百,更是能以靈氣為食,進行辟穀。
辟穀。
仙與凡的分界線。
渡劫,仙道的標誌。
從踏入金丹期開始,結丹劫、凝嬰劫、化神劫…
一個個雷劫,既代表著天道的洗禮,也代表著天道的桎梏。
渡過去了,凡胎再次得到淬煉。
渡不過去,在劫雷下化為飛灰。
修士從金丹期開始,一重山後一重山,重重關卡皆不同。
所以,一位金丹期修士,相比起築基期,不單止是實力上的質變,更是代表著這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修仙者。
這些關於金丹期的信息,不單止在廂房裏其他人腦海中掠過,也在林躍腦海中掠過。
對於這個世界的修煉體係,林躍很難去說什麼,不過這個世界的“仙”,直到目前為止,林躍都沒有感覺到什麼仙氣的存在。
一位金丹期修士,在勾欄之所耍橫。
你能想象得到?
反正林躍做不來。
但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仙”。
對於仙,林躍更傾向於前世藍星傳說中的仙。
不老不死,不為物累,遊息自在,無事無為。
仙,應該是逍遙自在的代言詞。
但是這個世界的仙道求索者。
更像是力量的傀儡,隻是一群擁有著超凡力量的凡人罷了。
林躍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還是因為他現在所處的層次太低,所以隻能見到這等景象。
不過,到了現在林躍倒是有些理解了。
前世記憶裏的那種仙,更像是避世的隱者,亦或者是為俗世做出了什麼大貢獻後,飄然而去的俠之大者。
那是特例,少數。
而這個世界,仙道則是有靈根者即可求索。
如同一條道路上,行走的人極少之時,自然是康莊大道。
但是一旦行走的人太多了,自然就顯得擁擠,也難免會出現人與人之間的矛盾。
就如同現在打林躍,他希望能夠安安靜靜的一直修煉下去。
但是修煉要提速,需要各種資源,丹藥、功法等等。
而這些,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天上掉下來。
要不得自己去爭,要不得掌控勢力去爭。
而無論是哪一種,很顯然的都已經陷入了修士這個江湖之中。
說白了。
前世記憶裏的仙,多少億人裏,才有那麼幾個傳說,而這個世界,一塊磚頭往街上一拍,砸中的基本都是修士。
這種情況下,能不內卷嗎?
就正如現在,林躍想要安安靜靜的修煉,但是幫自己創造這種良好修煉環境的屬下,居然被打了。
該做什麼,林躍心底早已有了定論。
出手自然是要出手的,這個毋庸置疑。
而現在的問題是,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出手。
大皇子姬道良。
這確實是讓林躍不得不顧忌的人物。
想到這,林躍心底已經有了粗略的計劃。
收回思緒,林躍打破了沉寂:
“你們在這呆著,段城主你跟我走一趟吧。”
“啊~?”
段奕行愣了愣。
“你不願意?”
林躍瞄了他一眼。
“沒~沒有!怎麼可能不願意?!”
段奕行臉上神色一肅,眼神立刻變得堅毅起來。
林躍看著他,點了點頭,手中一道傳訊符發了出去。
聽到林躍打算出手,何玉文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老…老大,算了吧,這紅坊樓就當交給大皇子了就行了。”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張天富突然開口了,很顯然眾人說話的聲音,把他給吵醒了。
聽到林躍要前去替他報仇,張天富連忙有些焦急的開口阻止道。
“是啊,老大。這武誌雄居然是金丹期第二重的實力。那我們這一次也隻能忍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時候的何玉文臉上的怒氣也是散去,向著林躍阻止道。
“老大,我覺得天富和玉文說的沒錯,現在這情況還是不要意氣用事的好。
如今敵強我弱,隻能算了,不能因小失大,等他們玩膩了自然就會走了。”
孫永紅這時候也是開口勸說道。
心中不甘又能怎樣?
武誌雄的實力擺在那裏,輕易得罪,並不是智者所為。
沐星悠三人雖然沒有勸說,不過看著林躍的眼神裏,很明顯的也是在表達著這個意思。
林躍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正想要說些什麼。
轟~!
結果,林躍的話音還沒出口,一聲轟響,卻已經在府邸外爆發開來。
伴隨著轟響,是府邸防禦陣法光罩的劇烈震蕩。
這聲巨響,讓廂房內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林躍臉上的笑意,也是瞬間散去。
“看來,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是我們忍不忍的問題了。”
說完,林躍邁步出了房門。
廂房內,所有人對視了一眼,也是臉色難看。
這其中臉色最為難看的,恐怕就是段奕行了。
不過就算臉色怎麼難看,眾人依舊是緊隨著林躍的步伐。
…
順心樓。
二樓書房內,周洪林看著林躍的傳訊符,臉上滿是苦笑。
林躍為了什麼傳訊給他,他心底下自然是有數的。
想不到,想著裝作不知道,最終卻還是躲不過去。
既然林躍都已經傳訊了,他自然不可能繼續裝死。
歎了口氣,出了順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