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白仁貴歉疚的說道。
"奴婢不怪你,是奴婢的錯誤。"
白仁貴看著蘇曉曉這幅模樣,心裏有些酸澀。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竟然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忠誠,這份心性和品德,真是難得。
"我叫白仁貴。"白仁貴伸出手掌,握住了蘇曉曉的手腕。
蘇曉曉嚇了一跳。
"曉曉姑娘不必驚慌,我並沒有其他惡意。"
看得出來,白仁貴很慌張,臉紅脖子粗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蘇曉曉紅著臉,抽回了自己的手,"公子,奴婢已經有心上人了。"
白仁貴一驚,隨即問道:"你說什麼?"
蘇曉曉咬了咬下嘴唇,"公子,奴婢不能接受一個不愛的男人做丈夫的,雖然你不是皇室中人,您應該明白,這件事情對於我們這些平民而言,代表著什麼......"
白仁貴沉默了片刻,忽然輕聲說道:"我不介意。"
蘇曉曉一愣,"公子,您......不在乎奴婢曾經是您的貼身侍衛?"
"不在乎!"白仁貴斬釘截鐵的說道。
聞言,蘇曉曉心裏湧上一絲溫暖的感覺,她抿了抿唇,不再說什麼,低頭專心致誌的洗碗去了。
白仁貴靜靜地看著她忙碌的背影,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對一個小丫鬟產生興趣,但是在他遇到她之前,他還沒有遇見過任何一個女人讓他產生過這種感覺,所以他決定了,要試探一下她!
"公子,我把碗洗完了,你可以吃晚飯了。"蘇曉曉將手裏的木盆放在桌上,轉過頭朝白仁貴說道。
白仁貴微微頷首。
這一頓飯吃的很快,很飽。
白仁貴吃完之後,將銀子遞給蘇曉曉。
"這是五百兩銀票。"
"......"
"你拿著這筆銀子,去京城中找一個合適的裁縫,替你做幾件像樣的衣裳,然後把這些銀票交給那個裁縫,這樣就不會耽擱你上課了,也可以避免你遇到一些流氓之類的壞蛋騷擾你。"
蘇曉曉一聽,立馬拒絕了他的好意。
"奴婢不能要!"
白仁貴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這麼倔呢?"
蘇曉曉搖了搖頭,"奴婢不能收公子的銀票,奴婢的賣身契還在白府裏,奴婢不能拿著白公子的銀票私奔,如果被發現,奴婢的罪責就更重了。"
"那你是打算一輩子不嫁人,老死在白府了嗎?"
"奴婢不敢。"
白仁貴歎息一聲,"那好,你拿著銀票離開吧,我不會強迫你。"
"......謝謝公子。"蘇曉曉感激地衝他福了福身子。
"去吧,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蘇曉曉點點頭,退出了屋子。
白仁貴目送著她離去。
"主子。"
黑風走到了白仁貴的麵前,拱手行禮。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用擔心,我不會勉強她的。"
黑風疑惑地看著他,"主子,您真的不在意那個賤人嗎?"
"我為什麼要在意?"白仁貴挑了挑眉毛,"你以為我會喜歡她嗎?"
黑風搖搖頭,不敢置信的說道:"主子,您以前不是最討厭別人碰觸你的身體嗎?您為什麼會突然對一個小丫鬟那麼關心?"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主子......"
"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黑風躬身告辭。
白仁貴坐在窗前,靜靜地凝視著遠方。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的身份。
他雖然是當今太傅的嫡長孫,但是卻隻是庶長子所生,並非太傅嫡係。
這個位置,原本是屬於父皇,可惜他不爭氣,在十三年前,父皇駕崩。
他成了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孩子。
隻可惜,父皇對他的疼愛有限。
除此之外,就是皇叔,皇叔是皇上同母異父的兄弟。
雖然皇叔並不得寵,可是卻是父皇唯一的親人。
皇叔不僅是父皇的兄弟,同時也是他的親舅舅。
白仁貴的身世,是個謎團。
他從出生開始,便跟隨在母妃的身邊。
母妃在宮中生活的並不好,每次他進宮的時候,都看到有很多的嬪妃和宮女圍堵在母妃的寢宮門前。
有些嬪妃甚至拿著刀劍威脅母妃,如果母妃不將她的兒子還回來,她們就會殺了母妃。
母妃不願意將他帶入宮中,卻又無奈,隻能忍辱負重地生活下來。
在這個弱肉強食、勾心鬥角的皇宮裏,母妃一直謹遵父皇的命令,小心翼翼地活著,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母妃生下他之後,因為種種原因,導致父皇對母妃也漸漸疏遠了許多,不再像以往一般疼惜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