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抬起頭來,淚流滿麵地看向傅子玉,“子玉,你就承認了吧,反正那人早晚會回來報仇的,不如……”
傅母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既然他們早晚會死的,還不如趁早死掉算了。
可惜的是,在傅母開始動搖的時候,傅子玉就已經冷下心腸來。
她用一雙冰涼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娘親,語氣淡漠地說:“我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娘,你就別再騙我了。”
“你,你……”傅母氣急,伸手指著傅子玉,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你簡直就是要氣死我!”
傅子玉沒再理睬這些人,徑直轉身離開了傅父的靈堂。
這裏,終究不屬於她了。
看著傅子玉離去,傅子玉娘親哭喊著追上了傅子玉。
“子玉,你不要走,子玉,娘錯了,你快點回來啊。”
“子玉……”
“大嫂,你先不要鬧了,子玉她不願意說實話,我們也沒辦法呀。”傅子玉的二伯娘,張秀芬攔住了傅氏,一邊勸說她不要鬧下去。
“不,你讓開,我要去找我的女兒。”傅母推開了攔著自己的張秀芬,繼續追傅子玉,她的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一陣脆響。
傅母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血,我的血……”
剛剛那陣聲響,原來是她不小心踩碎了一塊瓷片,這才造成了腳底板破皮流血。
“大嫂,你怎麼了!”張秀芬驚慌失措地扶住了搖晃的傅母,“大嫂,你怎麼了?”
傅子玉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傅母。
看見傅母的腳受傷,傅子玉的眼眸沉了沉。
“子玉,你快點過來看看大伯娘的腳怎麼樣了。”張秀芬一邊將傅子玉拉到自己麵前,另一邊則是蹲下身子去查看傅母的傷勢。
傅子玉看著那一灘刺目的紅色,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與不忍,但隨即就收斂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到了傅母的臉上,“二嬸,我不懂醫術。”
“那怎麼辦?”張秀芬驚恐萬分,這個侄媳婦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真的是她太久沒見,所以她都快不認識眼前的人了嗎?
張秀芬越想越擔心,“子玉啊,你是咱們村子唯一讀書識字的姑娘,現在你二伯娘的腿受傷了,你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傅子玉垂了垂睫毛,輕聲地開口道:“二嬸,我也是農民,你也應該知道的,農民一般都不會有錢買藥材治病,我……”
她的聲音微弱無比,但是卻讓人覺得十分悲涼,仿佛是在述說著一段故事,一段令人心酸和同情的故事。
張秀芬看著麵前一身孝衣的傅子玉,一顆心軟得不像話。
她知道,傅子玉這話不僅僅是對自己說的,同時也是在告誡他們這群人,她不是富裕人家的千金,不能享受那麼多的資源,更不能奢侈地去享受生活,所謂的榮華富貴,她是得不到的。
她不喜歡讀書寫字,也不喜歡讀史記,她更愛舞刀弄槍,打獵采集野味,所以她寧可去山林深處冒險,也不願留在鄉下,安安穩穩地當她的村長夫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想過窮苦的日子。
傅家村這裏雖然也挺貧困的,但至少能夠溫飽,可是到了鎮上,卻不行,甚至是整個鳳溪縣,都沒有幾個鎮子有糧鋪,而且糧鋪掌櫃的,還是個黑心腸的奸商,根本不會給人賒賬。
她在傅家村,除了有幾畝薄田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積蓄,每次賣完野物之後,還要交稅。
所以,她必須賺銀子,必須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必須要離開這裏,到鎮上去闖蕩,她不想一輩子呆在傅家村裏麵,她的未來,還在鎮上呢。
“子玉啊,你就跟娘說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綁架過人啊。”傅母的態度軟了許多。
傅子玉抬眼看了傅母一眼,“我是被冤枉的。”
她的眼睛裏麵帶著堅毅,仿佛在告訴眾人,她絕對不會屈服的。
“好,你不想說就算了,不管你有沒有做過這件事情,我都希望你能盡快跟大哥合葬。”
傅子玉抿唇沒說話,隻是轉身往回走。
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傅母又忍不住叫嚷起來,“我是不會把房契拿出來的,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妄圖得到這個家。”
“大嫂,你……”張秀芬歎息了一聲,她真不明白大嫂的腦袋裏在想什麼。
“我怎麼了,我養大了兩個孩子,憑什麼全部便宜了這個丫頭,你知道她平時都幹了些什麼嗎,她偷雞摸狗,不務正業,你以為她真的想要嫁入高門大戶?她就是想要借助高門大戶的力量,攀附上大戶人家,讓人家保她吃香喝辣,哪怕是給那些達官顯貴們做妾,她也甘之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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