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強牙關咬得死死的,根本就撬不開。
怎麼把這碗藥給他灌下去呢?
王秀娥說:“我把他嘴巴撬開,曉曉你用勺子往下一點點給他灌下去吧。”
現在也隻能如此,大家一頓忙活,好不容易把這碗湯藥給蘇大強灌進肚子裏去了,不過也灑出來很多。
但是不重要,隻要他喝下去了,就能有好的可能。
希望那部電視劇裏麵的情節不是瞎編亂造出來的吧,蘇曉曉想著。
她又把被子重新給蘇大強蓋好,家中所有的被子全都給蘇大強蓋身上了。
就是為了給他把這個汗發出來就好了。
“估計爹爹不出一日就能恢複如初!”
王秀娥和蘇青青看著麵前自信地說出來這些話的蘇曉曉都著實呆住了。
月光如水,娘和大姐蘇青青都躺下睡去了。
蘇曉曉一個人站在當院中,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四下安靜得很,蘇曉曉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蘇曉曉忙了一天,累到渾身發軟。
突然,她對著天空大喊大叫起來。
“為什麼我穿越就沒有金手指呢?這不公平,我要穿回去!”
“死丫頭,半夜不睡覺瞎喊什麼呢?”
這聲音透著股尖酸刻薄勁兒,一聽就讓人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蘇曉曉在一牆之隔的那邊,是他們家的老鄰居老白家。
他們家做豆腐的,此時正叉著腰埋汰自己就是他們家的人送外號“豆腐西施”的白三娘。
原來是他們村裏有名風騷的白寡婦,嫁給老白家以後沒多久就克死了自己的丈夫。這麼多年帶著個遺腹子白仁貴一起生活。
平日裏這白家寡婦就陰陽怪氣總看蘇家不順眼,背後沒少講她們家的壞話。
蘇曉曉可不慣著她了。
“我在自家院子裏麵喊,關你什麼事了!趕緊回你家做豆腐去吧,明天起晚了,讓你豆腐賣不出去,都臭在家裏!”
“謔,嘴皮子功夫漸長啊!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有臉回來呢,被夫家給休了吧!活該!”
說完,白寡婦還往地上呸呸呸地吐了三口吐沫。
這話說的沒有錯,原主軟弱的個性,就是知道自己被休了回家以後指定會遭到周圍鄰居還有自己那些刻薄的親戚們的嘲諷奚落,她才想不開自殺的。
“是我不想嫁好不好?姑娘我有自己的選擇。不像你啊,克死自己丈夫不說,就你那名聲壞的,估計現在你想嫁,這方圓百裏都沒有下家敢接盤了呢!”
“你,你……你胡說八道!”
白寡婦最忌諱這個,別人說她克死丈夫,而且蘇曉曉還罵她名聲不好。
“得嘞!本姑娘回屋睡覺去了,不跟你廢話了!”
蘇曉曉閃身進了自家屋裏,留下那個挑事兒沒成反倒被一頓羞辱的白寡婦,氣得再原地幹跺腳。
要不是不想惹事兒,蘇曉曉估計得回家拿棍子過來削白寡婦一頓了。
蘇曉曉躺在床上睡不著,主要是床板太硬,鋪的草席也紮挺,被褥雖然幹淨可是卻也是百家布一樣,布丁羅著布丁的,估計裏麵棉絮也不咋好,年頭兒太久了,被子死沉死沉的,不舒服。
蘇曉曉翻來覆去睡不著。不過她旁邊的大姐蘇青青倒是睡得很踏實,甚至都打起了輕輕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