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這酸樣,李寬這氣也生不起來:“堂兄,瞧你這話說的,誰還能有咱們骨肉兄弟近。”
這獨孤謀有獨孤謀的用處,李景桓有李景桓的優點,兩者不可同日而語。李景桓是宗室子弟,性格爽朗,常與將士們打成一片,甚得將士們的愛戴。
多經曆戰事曆練,多挑擔子,將來未必繼承不了其父的威名。獨孤謀那差事,看起來風光,大權在握,可橫行無忌。但說到底,權力大,黑鍋也大。
那一郡五城的高昌人就是那麼好彈壓的?就沒些不甘做亡國奴的?
有反抗就得彈壓,彈壓就要殺人!這一殺,就不知道要沾上多少血!
朝中的那些禦史言官是什麼德性,不用李寬說,李景桓也該知道他們是什麼德性。讓他們參上一本,不死也得脫層皮!
是李景桓血氣方剛不在乎,可他也別不服。用房相的話說,這朝中最鋒利刀,不是軍隊手中的刀槍,而是刀筆吏手中的筆啊!
所謂眾口一詞,千夫所指,就算李景桓白璧無瑕,也會淪為澡堂裏的水,渾也是渾,清也渾,說得清嗎?
李景桓也聽出道理了,但卻皺眉問道:“那他獨孤謀就不怕虱子了?”
怕!連衛公,堂堂的將門領袖,大唐軍隊永遠的大將軍,都讓彈劾本弄得闔門自守了,獨孤謀又豈能不怕!
但他有個優勢,他爹獨孤彥雲是玄武門九將中第一個走的,死在了綏州,這是聖人的一塊心病。
聖人念舊重情,我朝又有優待功臣的國策,不管誰拿獨孤謀說事,隻要不是造反,聖人都會替他擋了。有聖人的偏袒,就算文官罵,又能如何?
嗬嗬,李景桓呲牙一笑:“敢情這爹死的早,還有這優勢呢?”
李寬一聽就知道,他這是又想起自己的事了,李道宗寵妾愛庶,李景桓這個世子日子不好過!
“堂兄,隻要軍功立得了,品秩上去了,誰不得高看一眼。”
“至於老叔那,聽我一句,別挑太多,當爹娘的不都這樣嘛,十根手指還不一般齊呢!你瞧瞧陛下不也如此,要不太子爺能天天跳腳麼!”
李景桓一想也是,手心手背還不一般厚呢!要論委屈,他那點委屈跟楚王比起來算什麼啊!
拱了拱手,李景桓笑著回了句:“殿下,臣受教了!”
凡事看開點,這就對了!等到了高昌城,還怕沒仗可打,沒功可立?
這最後的一仗,李景桓打好了,想去北衙或兵部任職,李寬都可以去找房相說,有實打實的軍功在手,說話辦事也硬氣不是!
李景桓眼睛一轉,賤兮兮的問道:“殿下,臣聽說右千牛衛將軍出缺,您看這成不?”
嗬嗬,仗沒打完呢,這小子就惦記上位置了,而且一張嘴就是要職,還是從三品。李寬微微一笑,隨口答道:“行啊,怎麼不行!”
“可要這個職位,你在軍功簿上的那點功勞,怕還是不夠!所以。”,都是聰明人,李寬不用把話說的太透,李景桓就是再傻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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