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騎衛的這些老老少少,全係殿下一身,一步都不可行差踏錯,許世緒身為人臣,他不能不多考慮幾分。
李寬拖著下巴,沉思了片刻,許敬宗那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的,老子找了這麼久,愣是沒找到借口,讓這老小子舒舒服服的當給事中。
“不行!文德皇後待本王如同親子,恩情天高地厚。若計較個人得失,任由奸人坐享富貴,本王成什麼?”
許敬宗得感謝他是個官身,若不是因為弑殺朝廷官員,太過沒底線,他那百十來斤,早就扔在荒野等著腐爛、發臭了。
“去,把那個紈絝子弟提過來,本王親自過堂!”
套兒怎麼了,多大的套,李寬也不在乎。他老四瞄準的是儲位,他要是不怕跟本王較勁,賒光了本錢,那就來唄!
哼,太子和長孫無忌,巴不得本王跟著小胖子火拚呢!他要是真豁得出來,本王就陪著!
......,鄭玄意還沒帶到,便有衛士進來稟告,昭陵守衛軍校尉-鄭玄果求見。
好嘛!李恪來了還不算完,現在連鄭玄果都來了。這個長安第一名媛,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什麼關係都能用的上。
哈哈,“玄果,我這,你可是頭一來!”
鄭玄果微微一笑,緊接著就要下拜,李寬順手就攔下了:“算了,咱們弟兄之間不需要這個。”
當初,李寬去祭拜文德皇後,鄭玄果沒少給他開後門,這是份人情,他記著呢!
鄭玄果也是笑著回道:“不一樣嘍,您現在是殿下,臣豈敢無禮啊!”
李寬也是佯裝生氣:“你要是再客氣,那就出門好走,本王就不送了。”
哈哈,“殿下果然是誠人,那臣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落座之後,鄭玄意這倒黴蛋就被許世緒帶了進來,瞧見他堂哥也在,脖子就梗了起來,腰板也直了。
中氣十足的對許世緒說:“老頭,你踢我兩腳了。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呀啊,信不信讓我堂哥一把巴掌拍死你我!”
可他的堂哥並沒有如他的願,照他的後腦勺甩了兩巴掌,隨即對許世緒拱手致歉:“真定郡公,小弟無狀,請您多多包涵,回頭下官一定嚴加管教。”
別看聖人還沒複老三位的爵位,可朝野上下誰不清楚,這都是遲早的事。若是沒有起複的意思,何必讓他們伺候楚王殿下呢!
許世緒這種老吏,怎麼回跟這麼個無知的紈絝子弟一般見識,隻是微微一笑,便站到了李寬的身後。
老許這一下,弄得鄭玄果有些尷尬,揉了揉鼻子,隨即對李寬言道:“殿下,家父說,若是殿下能開麵兒,讓臣把這不爭氣的東西帶回去。......”
鄭仁泰是秦王府舊將,玄武門九將之一,是實權的禁衛軍大將。李寬原本就沒想把這個紈絝子弟怎麼樣,自然樂得多掙三分人情。
不過,他也得把話說明白了,鄭玄意可以放,但不是現在,他需要幫自己做這些事。做完了,李寬不僅會放了他,鄭玄果明年的行卷,必會有房相的批注。
鄭玄果當然懂得這其中的道理,房相的批注,那就相當於一個進士名額。而且,還交下了楚王,這對鄭玄意的仕途,無異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至於幹什麼,他不問了,他的父親、伯父也不會問。鄭玄果回去後,會告訴二位長輩,這混小子走運頭了。
“殿下留步,臣回去複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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