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臣弟有些糊塗,如此利國利民之策,給事中竟然麵露不屑,難道他是有比這更高明的策略?臣弟久在軍中,不熟悉政務,故而相詢於吳王。”
岑文本可是大才,謀略、能力都是上呈,縱然許敬宗有些歪才,是秦王府的十八學士之一,也未必能他的策論中挑出什麼毛病。
是的,李寬就是在冤枉他,而且是明著冤枉。堂堂的親王,在這廟堂之上,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他吧?殿中的許多臣工都信了,也皆看向了一臉苦色的許敬宗。
哦?李承乾也很好奇,也看向許敬宗:“給事中,你有什麼高見嗎?”
高見,高見個大爺!許敬宗都懵逼了,他這才是人在班中站,禍從天上來,出門沒看黃曆啊,碰到楚王這煞星。
許敬宗也沒想明白,他僅僅回朝不足十天,是哪裏招惹這位剛回歸的楚王殿下!幹嘛啊,這是想給人拴對嗎?
可即便頂了一腦門官司,許敬宗也隻能硬著頭皮回道:“臣以為,若是在征集民夫之事上,將賞錢改為賞糧,更合百姓之心。”
這機靈抖的不錯,糧食似乎更能體小民之苦,也更容易博得百姓的好感,為李承乾這個監國博得一個“愛民、務實”的名聲。
岑文本剛也端著笏板,剛要開口,李承乾便抬手製止了他:“卿之意,孤明白!”
若是大災之年,糧食比命金貴的時候,賞糧的確是個安撫人心,加深朝廷危險的好辦法。
可去歲,關中豐收,一鬥糧食僅四文,長安略微貴了一些,一鬥六文。穀賤傷農啊!豐收年景,再好的糧食也賣不上價。
修渠是個苦差事,是要花大力氣的。在這種情況下,發糧食給百姓,無異於白用勞力。非但不會博得美名,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朝廷修渠,是為了造福百姓,提防雨水不足,糧食欠收。莊稼漢在渠邊,一滴汗砸八瓣,苦熬夏日掙點錢不容易,朝廷寧可吃虧,也斷不能讓百姓白賣這氣力。
聽到太子這話,岑文本也是舉笏恭敬道:“殿下說的好極了,比臣想的都好。”
李承乾的這一番愛民之語,別說岑文本無話可說,更是駁的許敬宗體無完膚,小聰明弄了個大紅臉,隻能附和岑文本,恭讚太子聖明。
是啊!能不聖明嗎?承乾者,承繼皇業,總領乾坤,人家太子爺就是為這個而生的。長孫無忌、魏征、孔穎達、戴至德臣工紛紛出班恭頌太子聖明。
在恭賀人群中,李寬也是微微一笑,小胖子總以為太子不如他,可李承乾自幼受名師教導,學習帝王術,肚子裏能沒兩滴墨水嗎?
......,承天門外,臣工們三五成群的議論著今天的朝會,對太子的讚譽者,明顯比往日要多。
而一臉苦逼,低頭思考的許敬宗,卻不知怎麼地,竟然撞到了楚王李寬。
下意識微笑,打算賠禮的許敬宗,還沒得來得及張口,便是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害得許敬宗原地轉了三圈,引得了一眾臣工的側目。
隻見李寬薅著許敬宗的領子,麵若寒霜的說:“你他媽會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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