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潮生抬頭,衝軍士一瞪眼。軍士被一股力量,撞飛了出來。刹那間,整個空間環境,變的異常緩慢。
“大帝,您老不會,恃強不淩弱吧?這樣欺負,底層工作人員,太過分了吧?”黑無常顯身出來,一臉堆笑的說道。
“喲,好久不見。皮癢癢,來找抽了?”
黑無常馬上陪笑道,“領導又說笑了。我可不能跟您老比。一輩子受苦的奔碌命。”
黃潮生恍然大悟,忙問道,“此間,又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那可不知道。”黑無常嗬嗬一笑,“路過,見老領導在,就來看看。要不然,會被人罵,不懂尊敬師長。還有其它同事想來,拜見大帝。因為,時間緊,任務重。我就全權當代表了。”
黑無常的話,讓黃潮生秒懂。此次來的人馬,絕對是有大行動。
六界,從古至今,除了冥界鬼差,可自由穿梭往來。神通廣大的天界諸神,也隻能望塵莫及。鬼差所到之處,除了收集鬼魂,別無其它目的。
按理說,修真之人,一旦受到致命傷,直接化為塵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現象,卻是屢見不鮮。神仙舉手投足間,受傷最深的是飛禽走獸、蛇蟲鼠蟻之類。若是帶著軍隊而來,必定是鎮壓行為,按住對方靈魂。不讓其脫逃。
“領導,我們後會有期。”黑無常說完,隱身而去。
“啪。”
房外傳來,人重摔著地的聲音。
“給我衝進去,宰了他。”
“嘩啦——”
一隊軍士,衝進屋來。隻見屋裏空空如也。這群人狠狠敲了店家一筆,就退去了。
一家酒樓中,這隊軍士端坐著,等待酒席。
“頭兒,事兒沒辦好。怎麼辦?”一名軍士問著豹頭人。
“奸商的錢,可不是好拿的。”
“對呀。他可是最恨拿錢不辦錢的人。熊校尉,怎麼死的,可得心中有數。”
一提到熊校尉,豹頭一激靈,爭辯道,“誰說我們沒辦事?不是立即帶隊去了嗎?這家夥,風船上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怎麼一見麵——”豹頭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這個樣子,應該認不出來吧?”
“你這化形術,高明的很的。”
“肯定認不出來。”
“來了。”店夥端著長盤,托著酒肉上來。
一見到酒肉,這幫軍士把剛才的不痛快,拋之九天雲外去了。胡吃海喝的他們,卻沒發現,一雙眼睛,正緊盯著。
“軒轅塵小胖子,處處跟爺玩陰招。回頭,不收拾你,難解心頭之恨。”酒樓對麵,雜貨店窗邊的黃潮生,恨恨的一回頭,一張肥豬臉與之麵對麵。正是軒轅塵小胖子。
“黃——”
黃潮生眼疾手快,擰住他的耳朵就要開打。
“知道騙不了你。手輕點,喲喲,痛死我了。”
“小子,是不是想著法的整死爺。好將我的財產給黑去了?”
“沒有。絕對沒這種想法。黃老板,你是我的後台。所有的資金,都是您老出的。能那麼沒良心嗎?”軒轅小胖子爭辯道。
“有。”
“您老先放手。我們慢慢談。這樣子,太丟您偉大的光輝形象了。”
黃潮生對軒轅小胖子一動手,就引得其它人的關注。盡管雜貨店人不多,關注下說話,總讓人心裏不舒服。黃潮生放開軒轅小胖子,他揉撫著痛處。
“自從逐鹿樓一別,黃兄杳無音信。我拿著黃兄留下的物資,變賣的錢,就自做主張,鋪開了生意。因為是單槍匹馬,到手錢,從不過夜的再花出去。即為了資金的安全,也為個人考慮。”
“不對吧!”黃潮生見他不老實。軒轅小胖子一臉無辜。讓黃潮生反感的說道,“打著我的旗號,四處招搖撞騙。”
“嗬嗬。”
“還笑的出來?”
“誰讓本人無依無靠。身上又多金,於虎狼窩裏,不是人家嘴邊的肉嗎?沒有強硬的後台,商人就是長腿的取款機。”
軒轅小胖子所言,黃潮生早就有所推斷。並非真的要責怪他。很多事,許多話,隻有從當事人口中說出,才能讓人心安理得。這是人與人之間,相互信任的基本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