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受了社會毒打後，最痛心的領悟。滿娃心想。
“你還認不認，我這個老大？”
滿娃的問話，讓楊瑞霖猛的抬頭盯著。
“想留在家，照顧老爹？還是要出去打拚下，為自己贏出一片天地？”
“你，真要管我？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楊瑞霖的反問，惹得滿娃笑了笑。心道：你在我家附近出沒，不就是懷著誌向，來救援的嗎！
“我師父，是你的堂叔伯。你又認我當老大。親上加親。你要流落街頭，不是讓人笑話我？”
楊瑞霖也是一笑，“我爹，早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縣城，臉丟的大了。想要破罐子破摔，都沒人收。我想出去，拚一拚。”
“好。縣裏在招兵。先去軍營裏磨磨性子。也好好想想，自己將來，以何為業。以何為生。想不好之前，最好別急著進入社會。真的不好玩。”
楊瑞霖點頭如小雞啄米一樣。
送走楊瑞霖，滿娃在巷子口。一轉身，就看到劉小山、何紅梅夫婦。正衝著他，微笑。滿娃邊走向他們，邊審視自己。真看不出，自己什麼地方有問題。
“不愧曾經當過老師，真有一套。”劉小山誇獎道。
“你們倆口子，這是幹什麼呢？”
滿娃的問。讓何紅梅非常幸福的望著劉小山。愛意滿滿的樣子，讓人心生忌妒。
“我快要當爸爸了。”
“早著呢。才四個月。”
聽劉小山兩口子說話。滿娃才注意到，何紅梅的肚子，比普通女子要明顯外凸。
“恭喜恭喜。哎！這是專程讓我看著，收分子錢呢？”
“哈哈。”
三人笑畢，何紅梅才話入正題，“遠遠望見你和楊瑞霖。就過來看看。”說著，不經意的望了眼丈夫劉小山。
“在門口，看他沒上學。就想問問情況。誰知，他跑的快。隻好追到這兒了。”
“過去，有楊老師護著。如今，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劉小山說道。
“所以，家有賢妻，幸福久長。”
滿娃說著楊瑞霖母親，造下的孽。讓多心的劉小山，迷著笑眼望向何紅梅。
“有空，家裏坐。我們結婚的喜酒都沒喝上。給個機會，讓我補上。”劉小山說道。
“等孩子出生。二合一，一並補上。”
何紅梅卻皺起眉頭，“讓你有空來，你就來。真是個小屁孩子。不懂人情事故。”
“好好。行行。”滿娃馬上服軟，笑著對劉小山言道，“我可是找你喝酒的。”
“對。”劉小山馬上讚同。
“就這樣說定了。走了。”何紅梅見目的達到，就揮手道別。
“這是要做什麼？收我當妹夫？”
目送劉小山夫婦遠去。滿娃心下瞎猜起來。
縣城，以高二身份，去年高考，高中名校的楊十妹。模範影響作用巨大。
今年，劉小山的妹妹，劉依亭也要高考。盡管，劉依亭現在的成績，一點問題也沒有。為了有百分百保證，還是有求於滿娃。
“主人，你可是回來了。家裏有貴客來了。”
滿娃走到大街上，見胡小八拎著菜蔬肉品。一見麵，就馬上笑眯眯的相告。滿娃想問個清楚，胡小八胡作神秘的離開了。
懷著好奇心，滿娃一路走，一路胡猜著。認為皆有可能。唯有回家，才能知曉答案。
滿娃回到家，堂屋裏，空空如也。屋梁上的草蛇，用尾巴指了指後院。
滿娃到了後院，正在打掃衛生的小刺蝟，指了指二樓臥室。
滿娃上得二樓，隻見書房之中。靜坐了位女子，正在執毛筆寫字。單從側影來看。此人頗有古風畫意，定然生的文靜、高雅。
什麼人，敢直接進入自己的書房？縣城中，認識的女子。皆不符合這個條件。
此時，那女子，輕輕放下手中筆。抬起頭，十分滿意的審視著自己的作品。舒展眉頭，微動嘴角一笑。刹那間，整個人，如畫中人一般。
滿娃也看清來人，驚奇的心道：怎麼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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