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娃將股份落在自己的名下。李心寧不太懂股份權益之類。滿娃對她的關心,讓李心寧堅冰的心,熔化了。不知不覺中,李心寧盯著學校方向發呆。
“又到哪兒鬼混去了?”
滿娃回到學校,大門緊鎖著,距離晚自習放學,還有段時間。他轉身,打算去小賣部。何紅梅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
“大姐。整天跟著我,作什麼?”滿娃手撫胸口,為自己壓著驚。
“你要毀滅我們小縣城,怎麼辦?時時刻刻,盯緊你。”何紅梅調皮的笑道。
“你,怎麼,也沒課嗎?”
“不是呀!學校尋不到你。我隻好自告奮勇咯。不回學校?”何紅梅緊跟著滿娃。
“啊!什麼事?算了,算了。”滿娃聽了,馬上緊張起來,隨後完全放開了。
何紅梅見他沒有回學校的意思,調笑道,“說不定,要開除你。”
“挺不錯。最少,不用天天讓你跟著。”
“哎呀!放手,我錯了。”
滿娃的耳朵,被何紅梅揪住。
“你說的也是。”何紅梅放開滿娃,憂心患患道,“我們倆配成一對,也不合適。要是再晚上個十來年,完全沒必要顧忌。”
何紅梅說完,見滿娃癡呆呆的望著自己。伸手又要揪他耳朵,滿娃慌忙躲閃開。
天下間的婚姻,總是存在著智商、才能、閱曆的差異,互補性強,才會最幸福。滿娃見了女人,色心就會不經意的冒出來。而對何紅梅,從空想開始,到想都不敢想結束。
“滿娃。”
突然,何紅梅嬉笑的臉,變的驚慌不安起來。滿娃回身,隻見聯防隊的人,手拎著長棍,向自己圍了上來。為首的人,正是陳黑子,身上散發著一股屎臭味。
“給我打,往死裏打。”
“陳黑子,你想幹什麼?”兩名警察騎著自行車,飛馳而來。其中一位是劉小山。
陳黑子手中長棍一指劉小山,怒喝道,“今天,誰上來,我就幹誰。愣著幹嘛,給我打。”陳黑子轉頭斥責著,駐足觀望的手下。
“你們誰敢動手,就拷誰?我還告訴你,是縣長下的命令。”
“我姐夫算個球。動手。”陳黑子見眾人都不敢動。親自掄起木棍砸向滿娃的頭。
“啊。”何紅梅嚇的尖叫起來。
陳黑子的木棍掄圓了。這一棍下去,滿娃不死也白癡。劉小山與助手,丟開自行車,已經來不及了。滿娃的表情平靜似水,人,不躲不避。
“嗖——”
陳黑子手中的木棍,脫手飛了出去。再看陳黑子,眼淚、鼻涕流了出來。“撲咚——”跪在地上,全身不停的抽搐。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見慣了陳黑子的淫威。沒見過陳黑子當眾悔過。
“我他媽的怎麼了?”
陳黑子怒吼著。悔過的行為,繼續著。剛才,還凶神惡煞般的聯防員們,紛紛丟了手中的木棍,退開了。似看鬼神一樣,恐怖的望著滿娃。
滿娃運用逍遙步的神通。隨意的改變著陳黑子七情六欲的波動起伏。
術字門,說白了就是算計人的玄門術法。逍遙步的神通,不僅可以探查人的軀殼狀況,更可窺視七情六欲。說來非常雞肋。運用得當,效果十分驚人。
“你想幹嘛?”滿娃走到陳黑子麵前,輕聲的問道。
“不——不——放過我?”陳黑子聲音發抖道。
“你我有仇?”
“沒有。”
“事出總有因吧?”滿娃故意問道。目光,偷偷掃了劉小山一眼。
“隻是懷疑。”
“叮鈴鈴——”
學校的放學鈴聲響了。學校大門打開。回家的學生湧出校門。見到大街上這一幕,指指點點。
“那就沒事了?”
“再也不敢了。大師。”陳黑子求饒著。
滿娃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何紅梅緊跟著去了。隻留下鼻涕、眼淚流不停,身體發僵,跪在地上的陳黑子。
“你是不是故意等學校放學,來羞辱陳黑子的?”
僻靜處,何紅梅問著心中的疑惑。
“你希望,你種人渣繼續留在縣城?”滿娃沒停下腳步。
“當然,不願意。”何紅梅馬上會意,笑了起來。
“大姐。別跟我了,行不行?太晚了。孤男寡女,不害怕嗎?”
“不呀。”
“我怕。”滿娃說完,撒腳就跑。
何紅梅伸手想阻止,已經遲了。衝著滿娃的背景,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