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伯漲紅了臉,有些支支吾吾的說是自己祖輩留下的,一直放在後院,沒舍得賣。他說著還用眼神偷瞄了我一下,很明顯他說了謊。
“汪伯伯,還記得汪沅溪的事兒嗎?你有什麼可千萬不能隱瞞,否則後果嚴重,可是會連累家人的”。自從上去去過他家,我便知道了他的軟肋,汪伯伯人雖然不錯,就是太過心軟,又有些迂孝順,不然當年汪沅溪也不至於慘死。
他站在我麵前,緊張的搓著手,糾結了好久,才用哀求的語氣說:“淼淼,伯伯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千萬別跟沅溪他娘說,自從上次沅溪回來之後,她就仿佛變了個人般,我說什麼都跟我對著幹,她現在眼裏隻有孩子。
“好”!我輕輕點了點頭。
“三天前,正好是我娘頭七的日子,那天我一直跪在靈堂前給她燒紙錢,半夜的時候,我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夢裏我看見我娘穿著一身白衣白褲,頭發梳的很整齊,眼角含淚,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將她火葬,否則屍骨不全,她就沒法投胎了。
猶豫了好久,一方麵上麵已經明令禁止了土葬,另一方麵家裏也沒有多餘的錢買棺材了,前幾年我媳婦的確給買過一副,不過我娘說這是在咒她早點死,就氣急敗壞的拿斧子砍了當柴火燒了。
她見我猶豫不決,就一屁股坐到地上連哭帶鬧的,她知道每次隻要她這樣,我就會拿她沒轍,這次也是,她告訴我,深夜子時,到這林子裏找一棵千年紅鬆,用斧子砍了抬回去給她打一口新的棺材。
又讓我找九個人給她抬棺材,我都已依照做,隻是直到剛剛,我發現送葬的隊伍裏少了一個人,來的時候加上我明明十四人,可剛剛我一看就剩十三個了,這些人都是我花錢在鎮上雇來的。錢是從我娘告訴我的一個地窖裏找到的。
“淼淼,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汪伯伯表麵假裝鎮定,實則擔驚受怕的要命,不然也不會悄悄脫離隊伍,躲我我身邊來了。
我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剛剛看了眼那送葬的隊伍,覺得很奇怪,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兒,我剛剛也數了一下送葬的隊伍,一共十三人,那丟失的人去哪了?難道被棺材裏的人吃了”?
汪伯伯雙腿打著哆嗦,身體顫抖的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我娘…我娘她不會變成鬼了吧”?
“應該不單單是變鬼這麼簡單吧”!我們去看看。
我丟下一句話,便朝著遠處送葬的隊伍追去,汪伯伯糾結了好久最後還是跟上了我的腳步。
我跑了好久,眼看著前方送葬的一行人越來越近,前方一道光線閃過,我條件反射似的捂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時,眼前的真人都變成了紙紮,而那口黑色的大棺材也不見了蹤影。
大神七月煙蘿的汪家村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