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魏寒忙完聚福酒樓之事,再次按部就班的抵達藥房。
今日是他成為正式醫師以來,第一天獨自坐堂診病的日子,蒲興賢與謝成勇就帶著一眾學徒早早就等在了大門口。
“師傅,師兄!”魏寒拱手問好:“你們怎麼等在這?是我晚到了嗎?”
“沒有沒有,時辰剛剛好,我們也是剛到。”謝成勇笑著打趣道:“這不是你獨自坐堂的第一天嘛?我們早點過來給你撐腰。”
“多謝師傅師兄!”魏寒感激萬分。
蒲興賢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的問道:“無需如此,昨日與陳家女見的如何?是否看的對眼?”
“此事怕是有些懸!”魏寒滿臉尷尬的笑了笑:“人家並未瞧得上我,倒是極力撮合我與她家婢女……”
“混賬!”
蒲興賢聞言立馬氣得滿臉鐵青。
不看僧麵看佛麵,他的弟子配個陳家旁係女絕對綽綽有餘。
可這女的看不上魏寒也就算了,竟還敢給他介紹自己的婢女,這不是侮辱人嗎?
“魏寒別氣,過兩年師兄給你介紹好的。”謝成勇寬聲安慰。
“也對!”蒲興賢也安撫道:“你醫師之名還未傳揚出去,過些年她們求著結親還來不及呢,到時候你還未必瞧得上她。”
魏寒微微一笑並未再聊這個話題。
畢竟他是真的沒有結親的意思,這件事應付過去即可,再起波瀾就不太好了。
“師傅,近日聽聞陳家會有大麻煩,你知道些內幕嗎?”魏寒小聲的轉移著話題,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蒲興賢眸光閃動,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謝成勇好奇詢問:“你這是從哪聽到的消息?陳家家大業大,怎麼會有麻煩?”
“確實有!”蒲興賢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這不是你們該知道的,都去忙吧,魏寒今日獨自坐堂,多注意些,拿不定注意的就喊你師兄。”
“是!”
魏寒見其不想多談,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而是專心開始準備自己今日坐診的事宜。
陳氏藥房一共有五個坐診位置,平日裏蒲興賢不常坐診,因此有一個位置常年空置,如今正好讓魏寒補上。
早上藥房大門一開,早已被病痛折磨的病患們,就排著隊走了進來。
不過他們看見今日坐堂的五名醫師裏,竟有魏寒這種少年郎,不免有些詫異嘀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少年郎竟當了正式醫師?陳氏藥房這是沒人了嗎?”
“噓!小聲點,這是蒲先生的關門弟子,傳聞很有天賦,入藥房不到兩個月已經升任正式醫師,前天還給西街的劉老頭瞧好了病呢。”
“是啊,據說他一副藥下去,劉老頭拉了半宿的蟲子,第二天整個人都精神了,逢人就說魏小神醫厲害呢。”
“真的?那我得瞧瞧去……”
病患們小聲的議論著,不時有人跑到魏寒這邊排隊。
第一天獨立坐堂竟戲劇性的沒有冷場,這也讓魏寒心底默默鬆了一口氣,畢竟他的麵相稚嫩,不像老醫師這麼唬人,能有病人肯信任還是要知道珍惜的。
因此魏寒麵帶微笑,認真的診治著每一位病人。
並且往往一言中的,詳細的解釋對方的病因病情,迅速消除病患的緊張情緒,然後準確的開方下藥,直至讓病人藥到病除。
不管是內傷婦科,還是兒科經方!
不管是針灸推拿,亦或是推宮放血。
魏寒都信手拈來輕車熟路,沒有半點的晦澀。
到他這裏排隊的病患,每一個都是憂心忡忡而來,神色輕鬆而去,對他也必定是讚不絕口的,診病的效率與手段比起一般醫師明顯就高了不止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