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散了吧,打了大半宿,可累死了。”周福海的太太把牌一推,直了直腰,今天晚上這手氣也太差了,輸到現在,實在是玩不動了。
葉箐一聽,也往後一靠,打了個哈欠:“好啦好啦,明天繼續。”
眾太太們紛紛起身出門,外麵家裏派來的司機早就等著了,紛紛離去。
離去的某個女子不知道,因為薑南蘇突然的出現弄死了厲詩峮才讓她逃過了一劫,要不然,她不是現在身陷囹圄,就是將來處境淒涼!
而現在,她馬上就會接到撤退的命令,人生從此改變。
葉箐揉著太陽穴上樓,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舉起手敲了敲門:“詩峮,夜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內裏並沒有回複,這讓葉箐大為奇怪,因為厲詩峮對她從來是百依百順,但凡她開了口的事,一般都不會反駁,當然,她也是個懂分寸的女人,知道什麼事能應什麼事不能應,才能讓厲詩峮對她言聽計從,像今天這樣子的,從來沒有過!
“詩峮,詩峮?”連叫了兩聲還沒有回應,葉箐頓時感覺不對,敲門聲不由的大了起來:“詩峮?來人!”
“太太,什麼事?”在院子裏警戒的便衣跑了進來。
“快,把門給我撞開!”
“這,太太,主任辦公的時候,我們不敢打擾的。”
“辦什麼公?都叫了好幾聲沒有應,肯定是出事了,快撞開,有事我兜著。”葉箐快急死了,聽便衣這麼說,頓時火冒三丈。
“是是是!”有人背鍋,便衣的膽子也大了,拔槍對準門鎖開了兩槍,一下子撞了進去。
“詩峮!”跟在後麵的葉箐看到厲詩峮仰靠在椅子上,疾步走了過去,卻發現厲詩峮腦後有個大窟窿,眼睛瞪著天花板,竟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她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沒有了厲詩峮,她葉箐算個什麼東西?
……
南崎雲子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她的雙目幾欲噴火的死死盯著仰靠在椅子上的厲詩峮。舌尖抵著下齶,恨恨的吐出兩字:“八嘎!”
剛剛才緩和了幾天,厲詩峮又被刺殺了,這不是讓人們覺得她的威懾力不夠嗎?這是凶手對她發起的挑釁!
她恨的直磨牙:“軍統的,死啦死啦滴!”肯定是軍統的人幹滴!
還沒有出門的時候,她以為是鬼影又來和她作對了,可看到那槍傷,她就無比確認。因為紅黨的武器非常落後,也隻有軍統,背靠美國,勃朗寧柯爾特這種武器成了常用裝備!
混蛋混蛋!沒用的混蛋,竟然讓人在家裏給刺殺了!
對於厲詩峮的死,她的心裏隻有被挑釁的憤怒!她在職的情況發生這樣惡劣的事件,就是軍統在向她示威!
至於死一個華國人,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的事,沒有厲詩峮不是還有胡俊赫,程恭樹嗎?
“課長啊!你可要為我家詩峮做主啊,他對皇軍忠心耿耿,你們可要為他報仇啊!要不是為你們做事,也不至於啊。”葉箐如今已經沒有半點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