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還挺沉的,打開一看,十根小黃魚整整齊齊的碼著,旁邊還有兩封銀元,盒子的蓋子上還夾著一個信封,厚度也不薄。

薑南蘇連忙拒絕:“伯母,這個我真不能收。”Μ.δdl℃ΗxWΖ.Com

“哎呀,你就拿著吧,這些對老頭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反正都是別人送的,白拿白不拿。”薑冬美看著兩人推來推去,翻了個白眼,拿起餘媽剛送上來切好的橙子,吃了一片。

“你這孩子!”薑伯母作勢要打她,薑冬美立即蹦到對麵的沙發上,讓她打不著,薑伯母又不能沒形象的追上去,隻好又對薑南蘇道:“好孩子,拿著,這是伯父伯母的一點心意。”

薑南蘇感動的接著,語氣哽咽:“謝謝伯父伯母。”

“哎,這就對了。”薑伯母滿意的拍了拍她的手。

話說,如果她眼神不好,或者貪心一點點,挑了那間大的,恐怕就沒這匣子的事了吧?

……

遠遠的,薑南蘇看到巷子口靠著一個人,香煙的火光一閃一閃的。

就挺無語。

這鄭懷遠是閑的沒事了嗎,見天的到她這來?

她淡定的從他身邊走過,鄭懷遠最後吸了一口煙,扔掉煙頭跟了上來。

薑南蘇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燒煤球,然後捅爐子。

今天這兩頓,她都快餓傻了,偏偏一直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想偷吃都不行,回來想吃獨食吧,居然又有鄭懷遠守著,忒麼的,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給我也來一碗。”鄭懷遠蹲在邊上烤火。

“你怎麼又來了?”薑南蘇磨了磨牙。

“站長想刺殺偽政府高官,想看看你這裏有沒有情報。”

薑南蘇猛的摔掉火鉗,一臉怒容:“你是瘋了吧?我就是個檔案科的小職員,到哪給你找這樣的情報?”這麼不靠譜的話,鄭懷遠是怎麼說的出來的?

鄭懷遠盯著地上的火鉗,默默的撿起,擼起袖子,把爐子通好,已經燒紅的煤球夾進爐子,擱上鍋,倒上水。

嗬,做的還挺順手的!

薑南蘇抄手抱胸,坐在桌邊,生氣!

鄭懷遠挪了過來,聲音悶悶的:“我也是沒辦法,站長讓我弄情報,我能想到的就是你和泥鰍,我已經給他那邊傳了信了。”

薑南蘇歎了口氣,太頻繁了!這麼頻繁的收集情報,泥鰍遲早會暴露!上次如果不是她剛好在酒會上,發現了他們,泥鰍這會恐怕已經坐上老虎櫈了!

她盯著煤油燈,此刻,她是什麼話都不想講。

總得讓鄭懷遠明白,他這是在難為人。

她就是個剛入職的新員工,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老老實實的幹些日子,等再過段時間,再慢慢地被同化,從而進化成老油條,摸摸魚,那時候失蹤個幾分鍾上個廁所呀什麼的,別人不以為意,現在,嗬,現在正人人盯著她呢,都想看她能夠堅持多久好伐?她怎麼去收集情報?就算她可以用功德買地圖,但除了自己科室的,其他地方說話她隻能看到對方嘴唇在動,又聽不到聲音,想聽到,就得人過去,她又不會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