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已經突到了喉嚨的話又被他強行咽了下去。
不過要說懂數學,恐怕在眼前這位大佬麵前,全世界誰都不敢說自己懂數學。
不過昨天開會的時候,華威的那位任總就說過了,最好安排一個對芯片數學設計方麵都有所了解的人過去。
看著手中握著的一疊稿紙,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就導致設計出來的芯片在性能上甚至還不如10納米甚至是14納米的芯片。
而在已經解決了兩個七大千禧年難題的他看來,這些題目用小學生的數學來形容可能有點過於誇大,但頂多也就是大學生的程度。
不過目前這套架構在構造的時候涉及到了很多的係統性的數學難題,比如激活函數、二維數據運算、解壓縮等模塊等等。
聞言,毛舜打了個激靈,快步走上前,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取出個小盒子,輸入密碼後取出了一個硬盤,畢恭畢敬的遞給徐川。
不過還未等他開口,對麵的徐川就從抽屜中摸出了稿紙和筆,重新低下了頭開始忙碌了起來。
書房中,徐川將硬盤連上了自己的計算機。
而海思和華芯設計的這套架構,通過采用“數據驅動並行計算”的方式,在處理視頻、圖像類的海量多媒體數據上相對比傳統方式更加擅長。
和父母道別後,徐川搭乘高鐵先趕回了金陵。
徐川點了點頭,笑道:“麻煩你了。”
解決芯片設計中的數學難題,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
不管多麼複雜的計算方法,多麼複雜的模型架構和取值,也不可能比可控核聚變中的高溫高壓等離子體湍流模型更加複雜,更不可能和七大千禧年難題相比。
而克勞德·艾爾伍德·香農則帶來了《繼電器和開關電路的符號分析》,通過繼電器將二進製、布爾運算帶到了現實中來,奠定了現在數字電路的基礎。
而其中的核心,就在於使用布爾代數化將所有的運算簡成為0和1的與或非操作。
所以迫不得已之下,發改那邊才找上了他,寄希望於他能幫忙解決一下這方麵的數學難題。
芯片設計中涉及到的這些數學難題再複雜,對他來說難度也就那樣。
對麵,聽到這個回答,毛舜整個人頓時就懵了,結結巴巴的道:“什麼叫做已經幫我們解決了?”
一般都可以利用軟件或硬件依照網絡運算的特性特別編程從而實現網絡的特殊用途,在一塊芯片上實現許多不同功能,以應用於多種不同的網絡設備及產品。
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下午兩點三十四。
包括徐川這會看的資料。
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花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將毛舜帶過來的文檔整體粗略的過了一遍後,徐川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後長舒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思索了起來。
“不過裏麵純粹數學方麵的難題,我已經幫你們解決了。”
“徐院士您好,我叫毛舜,是華芯技術研發部三組的組長,主要負責數學設計這塊,這是您要求的資料。”
如果是在常規的CPU或者GPU芯片中,這些問題並不是難題。但是NPU神經性網絡架構和前兩者的性質不同,其數學的兼容性也完全不同。
計算機的奠定,離不開三個人,萊布尼茨發明了二進製,喬治·布爾帶了布爾代數,而香農則描述了開關電路。
雖說這種級別的問題對他而言並沒什麼難度,但嚴謹性還是必不可少的。
目前來說,卡主海思和華芯的難點就在這裏。
如果說他的筆記本因為會連上外網查詢論文之類的東西還有可能被入侵的話,那這台專門搭建的小型超算就基本沒有被入侵的可能性。
他們通過深入研究ARM架構,在上麵繼續優化改造,建立了一套屬於自己的NPU神經性網絡架構。
它毋庸置疑是計算機的最底層,因為不管是簡單也好,還是複雜也罷的難題,最終都需要通過簡化成算數運算,來通過邏輯開關進行運算。
敬了個禮,鄭海轉身離開。客廳中,就剩下了徐川和華芯那邊安排過來的中年男子。
他真的很難形容這種震撼。
作為負責數學設計這塊的組長,這一年來,他也接觸過國內繁多的數學家,其中甚至不乏科學院的院士。
但這一年來都沒有解決的問題,在這位手上,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哪怕隻解決了一道,這是不是也有點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