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對等離子體湍的數控模型的測試數據進行優化,難度還是相當大的。
不過周吉和夏廣兩人不愧是華科院和航天局出來的頂級人才,不僅那些他標記出來那些需要優化的地方全做完了。
就是後麵他沒有留意和標記出來的地方,哪怕是僅僅是隻能提升一丁點的性能,也對其進行了處理和整改。
檢測完相關的數據,徐川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數據來看,優化工作做得相當不錯。將優化後的模型整理一份給我,我這邊去找台超算驗證一下。”
不得不說,人多就是力量大。
這些東西如果全由他一個人來說,沒有個大半年的時間根本就做不完。這還是建立在他對模型相當熟悉的基礎上。
帶著模型,徐川和彭鴻禧離開了七樓。
走在路上,彭鴻禧開口問道:“你這個模型目前來說應該還隻是一個唯像模型吧?你準備怎麼解決可控核聚變反應堆腔室中的超高溫等離子體精確探測難題?”
“如果做不到對這些等離子體的數據精準探測,恐怕你這個模型也沒法用於反應堆上。”
對可控核聚變反應堆內超高溫等離子體湍流的探測,是目前可控核聚變技術中的一大難題。
嚴格來說,它其實隻是控製聚變反應堆腔室內‘超高溫高壓等離子體湍流’難題的一部分。
在可控核聚變研究的這條道路上,對可控核聚變反應堆中的等離子體湍流進行控製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但這並不僅僅隻是一個問題,它是一係列的問題。
像外部的超導線圈產生強磁場控製,像建立數學模型對等離子體湍流進行調整,像第一壁外圈的冷卻係統等一係列問題其實都是包括在內的。
隻不過目前來說,無論是慣性約束還是磁約束,或者托卡馬克和仿星器,沒有一條路徑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
聽到這個問題,徐川笑了笑,道:“這個問題要說複雜也複雜,但要說難,或許也算不上很難。”
聞言,彭鴻禧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準備怎麼解決?”
目前來說,對反應堆腔室內的等離子體湍流測量常見的有兩種。
第一種方法是測量等離子體自身發射的電磁波,來獲得有關等離子體參量等信息的。第二種則是探針測量,通過將實體探針放入等離子體中以獲得所需參量,是等離子體診斷的基本手段之一。
這兩種方法是目前最常用的兩種,但它們都有著各自的缺陷。
第一種方法的缺陷在於離子體發射電磁波的頻譜很寬,包含的信息相當雜亂,建立的唯像模型隻能在有限範圍內準確。
第二種探針法雖然可以得到有關等離子體內部細致結構的信息和各種參量的分布情況,但缺點是會幹擾被測等離子體。
例如改變流動圖像,形成空間電荷包鞘,產生雜質汙染等。
畢竟聚變堆腔室中的等離子體在運行時可是超高溫超高壓的,任何微小的擾動都可能導致整個流體運行的崩潰。進而導致這些離子體狂暴撞向第一壁。
徐川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硬盤,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已經隱藏在我建立起來的數學模型裏麵了。”
聞言,彭鴻禧一臉疑惑。
老實說,模型他也了解過,但並未發現裏麵有什麼隱藏起來的東西。
徐川笑了笑,道:“我手頭目前的這個數學模型,其實就是根據之前普林斯頓PPPL實驗室那邊的數據建立的。”
“唯像模型的最大缺點就是不夠精準,但最大的優點是邏輯簡單,能夠在原始資料匱乏的情況下建立。”
“而PPPL等離子體實驗室的數據是怎麼觀測到的,我想你應該清楚。”
彭鴻禧思索了一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普林斯頓PPPL等離子體實驗室對高溫高壓等離子體的觀測使用的是微波探測法,利用電磁波頻譜中的微波與等離子體相互作用的原理來測量等離子體參量。”
“你準備同樣使用這種方法來進行測量嗎?可這種方法獲得數據同樣不夠精準。因為獲取到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很難對其進行精準的分析,隻能得到大致的唯像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