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兩人合作時,關於深入流體力學方麵的知識都是他一點點的教的。
在對湍流知識不怎麼了解的情況下,想要對等離子體湍流建模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有普渡大學的湍流專家進行輔助,也做不到。
如果可能,上輩子他和費弗曼就已經搞定了這個問題。
如果可能,他這輩子也不需要再冒險跑到普林斯頓來學習數學了。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隻要PPPL實驗室不放棄對等離子體湍流的控製,後麵是肯定會再來找他的。
到時候肯定會開出更優厚的條件。
比如幫助他移民,獎金、利潤分成、收益分成、許諾院士榮耀等各種東西。
PPPL實驗室雖然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但它的上司有。
為了留住一個人才,這個移民國家能開出讓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條件。
至於什麼時候過來找他,這個得看費弗曼的能力。
不過按照他對於費弗曼的了解,這個時間可能是兩到三個月左右。
想清楚這些東西後,徐川才舒了口氣,心裏稍稍安定下來。
不得不說,他兩輩子的好友費弗曼這次真嚇到了他,嚇的他差點直接買票跑路了。
當然,這個鍋其實也不能甩到費弗曼的頭上。
相反,他還得感謝這位好友。
如果沒有費弗曼帶來的思路和想法,這份NS方程的階段性成果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出來。
這輩子他來普林斯頓的目的之一,就是尋求為可控核聚變反應堆中的超高溫等離子體湍流建立數學模型。
如今有了這個階段性的成果,他再向前推進頂多兩步,就能進行建模嚐試了。
而搞定了等離子體湍流的控製模型,配合他上輩子研究出來的超導材料、雙重磁鏡係統等東西,就可以嚐試向可控核聚變發起衝鋒了。
盡管第一壁材料、氚自持這些問題依舊還沒有太大的眉目,但隻要控製住了反應堆腔室內的超高溫等離子體,剩下的麻煩,就遠沒有那麼大了。
這就像是馴服一匹野馬,你最先要做的,就是給它套上韁繩。
隻要韁繩套上去了,就有一定的幾率馴服它。
隻不過,在嚐試去馴服這匹野馬前,他得先回去。
好在這輩子他一直都沒有進入應用科學領域。
純理論和基礎科學方麵的研究,在當前這個年份,還沒有被腳下這個國家過分重視。
如果等待20,21年以後,這個國家開始封鎖的基礎科學領域的人才時,以他現在的成就,肯定就回不去了。
至於現在,時間方麵還算充足,在沒有正式拒絕移民邀請,撕破臉皮前,他應該還是能離開的。
其實到了這會,對於為什麼米國,包括他的祖國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不見移民辦公室或者人才引進組織的人過來找他,徐川心裏大抵也有了一些推測。
隻不過這個推測,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進行驗證。
重新恢複到正常的生活後,徐川將時間放在了教導自己的四名學生,以及對NS方程的繼續突破上。
不過這次並沒有爆肝研究,僅僅是對NS方程做一下後續的嚐試罷了,甚至主要的注意力也沒在這上麵。
日子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眨眼間,時間就來到了六月底。
正如他之前預料的一樣,在過去的十多天內,PPPL物理實驗室並沒有再次來找他,而費弗曼也消失在了普林斯頓。
很顯然,PPPL實驗室最終選取了更加‘省錢’一點的辦法。
畢竟一百五十萬米金的年薪已經足夠恐怖了,而若是還要繼續提升的話,誰也不知道那個年輕的天才到底需要多少價格才能邀請過來。
更何況,徐川的年齡擺在那裏,二十歲出頭的年齡的,即便是在數學上有著巨大的成就,也沒有足夠的科研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