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徐川也不可能將這些東西買廢紙了,對他來說,這些東西裏麵都承載著回憶。
而且毫不誇張的說,在未來這些東西都是文物。
想想看愛因斯坦的學習筆記,如果拍賣的話,幾百萬米金隨隨便便都可以拍到。
當然,這也和愛因斯坦已逝有關係。
就像畫家一樣,生前畫在出名再牛逼,也抵不過死後畫作價格一路飆升。
隻是現在徐川有些頭大是,這些書籍資料太多了,他過去一年看過的數學書,比其他大學生大學四年看過的數學書都要多。
在宿舍的另一個房間的床上,豎立著放滿了一床的各種書籍。
“算了,將重點資料整理一下,一部分未完成的帶去普林斯頓,一部分有紀念意義的保留下來,剩下的,就送給數學係的同學吧。”
徐川嘀咕了一句,開始整理宿舍中的書籍資料和稿紙。
他宿舍中的書籍,論文和稿紙之類的東西很多,要全部帶走並不現實,但是全都留在這個宿舍中又未免有些太浪費了。
這些書籍和打印出來的論文什麼的,裏麵有不少都有筆記和他翻閱時的感悟,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用處不大,因為知識都在他腦海中。
但對於數學係的其他同學來說,這些東西應該算是寶藏,可以從裏麵一路翻閱他學習的路程,以及一些解題的方法和思路。
或多或少的,能給其他人帶來一些啟發。
特別是那些打印出來的論文,價值就更高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科研資金或者錢可以購買這些東西的。
當然,能送出去的書籍資料僅限於數學,物理就算了,大學一年,他都沒怎麼看物理書,發下來的教材上麵連名字都沒寫。
折騰了兩三個小時,徐川總算是將宿舍倒騰完了。
整理出來的東西分成了三堆。
最少的那堆資料就一些稿紙,是他準備留下的東西,比如弱Weyl-Berry猜想、Weyl-Berry猜想的證明過程和稿紙,又比如Xu-Weyl-Berry定理的扭曲與應用。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擁有著相當高的懷念和收藏價值,徐川就留下來了。
至於中間部分則有著幾本數學書籍和一些論文文獻,這些是他還未完成的工作稿紙與對應的書籍。
如‘質子半徑之謎’相關的的文獻與論文資料,以及他手動分析計算的一部分數據。
這些東西他得帶到普林斯頓去,以方便他繼續完成剩下的工作。
至於剩下的一大堆,就全是各種書籍、筆記本以及一些記錄有完整計算過程的稿紙了。
這些東西,對於同屆的數學係同學來說,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遠近疏親,整理好宿舍裏麵的書籍資料後徐川也沒有大張旗鼓,隻是默默的找到需要這些書籍的同學,將準備好的書籍送給他們。
數學係八十多個人,即便是他過去一年看的書再多,也不可能人均一本。
而且這些書籍上麵也有他的心血和學習筆記,他自然希望獲得的人能好好的對待。
南大雖然是頂級985院校,但也不是每個人進來後都依舊熱愛學習的,努力的占大多數,但混日子的也不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徐川無法評價,但他可以做自己的選擇,給那些努力的同學送上一點小小的幫助。
將手裏的東西處理好後,晨星數學獎也要頒發了。
買了張高鐵票,徐川和數院的院長榮誌專一起前往首都京城,這一屆的晨星數學將在第七屆世界華人數學家大會上頒發,舉辦地在水木大學。
在這一屆世界華人數學大會上,與晨星數學獎一起頒發的還有陳省身獎和ICCM國際合作獎。
前者是是國際數學聯合會為了紀念已故華人數學家陳省身而設立,獎勵在國際數學領域做出傑出成就的科學家。
這也是國際數學聯盟首次以華人數學家命名的數學大獎,是類似於沃爾夫獎的終身成就獎。
雖然陳省身獎沒有年齡限製,徐川也有足夠的資格拿到這一獎項,但這一屆的華人數學家大會是別想了。
這類終身成就獎頒發的對象基本都是四十歲以上,甚至年齡更大的數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