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天文會的理事長,國家天文台的常進院士、滇南天文台的韓占文院士,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數理科學部的主任等等。
這些人在國內的天文界,幾乎都是最頂尖的一批。
而那些普通的研究員,天文家,天文教授就不用說了,名單末尾顯示的人數足足有三百七十三人。
可以說除了華國天文會每隔四年才會組織一次的大型天文交流會外,幾乎再沒有其他的會議能有這樣的規模。
畢竟天文界本身就不大,涉及到宇宙星體研究這一塊的天文學家就更少了。
這次大型天文交流會的會程有三天,第一天上午開幕式和各領導講話,下午則是由南大的天文與空間科學學院彙報這次針對參宿四的觀測發現。
這項工作本來應該是徐川來做的,畢竟參宿四的科研觀測項目是他的。
但徐川嫌麻煩,他在第二天的會程上還要上台做致詞和講解Xu-Weyl-Berry定理精準計算遙遠天體的參數信息的方法,就將這事拋給了天文與空間科學學院。
而天文係這邊也樂於接受這樣的麻煩,能在全國這麼多頂級科研大佬麵前露臉的機會,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是極其難得的。
第三天則是內部的小型會議,天文會組織了各高校和頂級天文研究單位的頂級人才一起商議交流參宿四伴星對參宿四的影響。
這也是徐川關注的目標,他對會議的規模大小並不在意,他比較在意的是在這次交流會過後,這些天文學家們能否計算出參宿四體內的伴星是否對參宿四有影響。
這點才是他保持關注的目標。
對他而言,最好的結果莫過於伴星對參宿四有影響,能促使參宿四提前超新星爆發,但又不會影響到參宿四的磁極,不改變伽馬射線暴的輻射區域。
這樣一來,說不定他有生之年還能觀察到一場宇宙中最絢麗的煙花,為高能物理帶來新的發展,也不會影響到地球。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前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三天,南大的天文與空間科學學院這邊在教學樓中安排了一場小型會議,參會的人不多,不到二十人,但聚集了國內天文界的大部分頂級大佬了。
徐川混在一群中老年男人間,顯得是格外的格格不入。
“徐川同學,畢業後有沒有想法來咱白城天文研究所工作?”
會議上,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老人笑嗬嗬的拉著徐川交流著。
徐川嘴角抽了抽,這拉他去搞天文是什麼鬼。
不過未等他回答,一旁就有另外一名老人出口道:“得了吧,老傅你還真是喜歡到處拉人,人家在數學上走的好好的,年紀輕輕就證明了世界級猜想,跟你去天文台?這是嚴重浪費人才。”
聞言,傅姓老人反駁道:“什麼叫做浪費人才,搞數學和搞天文都是為國家做貢獻,地位是同樣的。”
對麵,老人不屑的瞥了一眼:“虧你想的到,也虧伱還好意思說出來,老不修。”
“你什麼意思.”
見兩人有吵起來的意思,南大天文院的院長蘇定強連忙勸和,這兩人,在如今的天文界真就是活著的泰山北鬥。
前者叫傅公立,帶領國內天文界從一窮二白發展到現在,奠定了國內天文界的發展。
後者叫王綬琯,是華國現代天體物理學的奠基者之一,開創了華國射電天文學觀測研究,大幅度提高了授時訊號的精度,推動了天體測量學發展,研製出多種射電天文設備。
此外,他還參與了多項大型工程項目。
比如黔貴大型天眼的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南仁東教授,就是他的學生,天眼的設計與製造,就有他的參與。
這兩位在南大要是吵起來了,勸架的人都找不到。
相對前兩天證實交流會來說,第三天的交流會就沒那麼正式了。
與此說是開會,也不如說是同行之間的交流。
“王院士,從您的計算來看,參宿四氫包層內的伴星似乎不會對參宿四造成影響的樣子?”
交流會上,在王綬琯院士展示了自己的看法與初步計算後,徐川看向了這位年老的長者。
這位老人出生在1923年,如今已經93歲高齡了,不過精神狀態倒是還挺好的,還從事著教學和研究工作,隻不過已經不是正式的了。
王綬琯笑著點了點頭,道:“南大天文院之前提交個天文會的資料我都看了一下,雖然裏麵的計算過程我不懂,但上麵有你對參宿四和伴星的質量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