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陵苦澀的說：“真要這樣，我也無能為力。道統崩壞，豐都賴神為禍，隻有道統歸一，天下才能安定，是想讓天下群魔亂舞，讓是回歸本來，都在沐先生一念之間。”
“我早已是魔，是惡，是邪，天下怎麼樣與我無關。”
張子陵說：“當然，一切都在沐先生一念之間，我龍虎山隻做該做的。”
他所謂的該做，就是束手待死。
說的何其壯烈。
可在沐深看來，不過是一群陰謀家，野心失敗之後的無奈之舉罷了。
“輸了就是輸了。”
張子陵目露幾分黯然：“是輸了，但也贏了，五十多年前，我不過是龍虎山上眾多道人之一，坐了一輩子的掌教了，好事不可能讓我一個人占盡。”
沐深氣的咬牙啟齒。
這話說的，就跟那些貪官一樣，貪墨了幾十上百億，最後被抓了，他卻說，我這輩子夠了。
忒麼的。
這就是流氓思維。
沐深希望有來生，讓張子陵為這輩子的邪惡還債。
“行，我答應。”
沐深卻很好說話的同意了，“不過，我要你死後不入地獄，入我廟宇，生生世世為奴。”
張子陵的臉色陡變。
“你說什麼？”
“混賬東西。”
張子陵還沒開口，邊上的一些龍虎山天師已經忍不了了，“竟然讓我
龍虎掌教給你當奴？”
“找死？”
沐深知道道人死後，屍都能入地獄，經曆沸沙，他不知道其它地獄是什麼樣。
最好收拾張子陵的辦法，就是擒住他的魂，生生世世奴役他。
突然冒出的想法，好像打到了張子陵的七寸。
“怎麼，不願意？”
“既然不願意，那就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
“條件我已經開了，你做不到，就是背叛龍虎山，就愧對天下蒼生。”
“偽君子。”
張子陵怒揚起來的眉毛，慢慢垂落，一言不發。
的確，沐深做不到，世人痛罵的是沐深。
可沐深既答應了，要是龍虎山做不到，那世人唾棄的就是龍虎山，玄門之首也就別想做了。
這樣一來，道統就算徹底的都丟了。
這件事，他沒得選了。
“我，同意。”
張子陵臉色蒼白一片，天道循環報應不爽，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掌教。”
“師兄。”
張子陵如喪考妣，默不作聲。
“你還沒提我爺爺。”
張子陵聲音不高，“他壽元也將盡，無需要做什麼？”
爺爺壽元漸近？
是啊，爺爺年紀很大了。
像他們這一代人，就算不遭遇殺劫，基本也都活到頭了。
“好。”
沐深沒有去拿那件法器，而是伸手端了一盞茶。
茶水一拋，
憑空吹啦一陣風，
在場的人，仿若置身於大海之濱，渾身透涼。
隨即就看到，
張子陵先是從腳下開始變成岩石，繼而一路往上，雙腿都變成了岩石，最後
是身軀還有頭顱。
眨眼功夫，就變成了化石之人。
禁術，
風海吹化石。
緊接著，沐深手臂拉拉作響，勾魂鎖鏈啪的抽了過去，把張子陵的陰身卷了出來。
給收走了。
見此情形，龍虎山一眾在場道人，莫不哀聲，齊齊下跪。
“恭送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