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車從長夜的風沙中衝出來,衝進光明時,車上的沙子開始起了變化,沙子開始脫落,一點點的露出了皮膚。
而在車子抵達約定的地點時,沙子已經脫落幹淨,露出沐深的真容。
“停車。”
跟上一次一模一樣的場景,車子被戈尋的人給攔下。
“事情辦成了?”
蕭小北下了車,用力的關上車門,拍了拍手上的沙,才把人往皮卡後邊引。
事情沒辦成,當人帶出來了。
這會的沙子已經完全脫落,蕭小北能看到沐深清晰的麵龐。
他的皮膚如往昔一般的冷白,在沙漠的烈陽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透明感,竟有幾分唯美。
“怎麼回事,怎麼帶出來了?”
戈尋見沐深雖然處於一種昏迷的狀態,但身體是完好的。
考慮到沐深非正常人的生命力,他的語氣有些尖銳。
隻有在長夜裏,才有可能殺得掉。
蕭小北無奈的說:“用棍子砸了,用刀桶了,沒用,很快就複原,恢複力太強了。”
顯然,他撒謊了,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戈尋聞言皺起眉頭,目光變的很冷,“那為什麼要帶出來?”
“不帶出來嗎?”
蕭小北很疑惑,“風沙停了,他要是醒了自己走出來怎麼辦?”
戈尋被說的啞口無言,隻是目中的憤怒卻已經藏不住。
他覺得蕭小北在耍花樣,可是他沒證據。
蕭小北問:“打算怎麼處理?”
戈尋則沉默了下去,事情沒成,就很麻煩,送沐深去
幽州精神病院?
他能逃出來一次,就能逃出來第二次。
相較起來,甚至可以說,幽州精神病院更加懼怕沐深。
誰困誰還不好說。
正在他們陷入沉思時,皮卡車後的沐深緩緩的坐了起來,冰冷的看著蕭小北跟戈尋。
沒有說話,隻是看著。
“下次風沙什麼時候來?”
蕭小北說:“說不準,這要回去找算命的好好推算時間才知道,但個把月肯定要。”
“個把月,太久了,他不可能一直沉睡。”
說著兩人突然都停了下來,餘光不約而同的掃到了坐起來的沐深。
“你。”
“你。”
兩人同時大驚,寒毛都炸了起來。
沐深依舊冷冷的看著他們,對於他們驚恐的反應並沒做出譏諷,而是想在思考某件事。
“你之前是為了什麼阻止我進長夜?”
“幽州不希望你進去。”
沐深微微頷首,“他是擔心我死在了裏麵,還是擔心六分之一的道統丟失了。”
戈尋沒回答。
沐深手一伸,嘴裏不知道說什麼,周邊驟然冷了下去,一隻女鬼隨之飄出。
“來玩牌吧,很好玩的。”
道具:女鬼的誓言。
戈尋不出意外的輸了,他隻能說實話,“都不是,是擔心你上不了龍虎山。”
“為什麼一定要我上龍虎山?”
戈尋說:“這玩意兒出自幽州精神病院,真心話隻能用一次。”
“我倒忘了。”
沐深想了想,發現思緒斷了,有一片是盲區,問題依舊出在龍帥之死的真相
上。
道統到底怎麼丟失的。
關鍵的人物,他,毛三散,忘憂(龍還真), 張子陵,幽州精神病院的主人,還有前任龍虎山掌教的後人。
“你們醫院的主人知道前任龍虎掌教的後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