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血脈和傳統更是不值一提。”
“普世律法必然會被民族律法破壞。各國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今後不采用民族律法的國家將會被活生生撕裂成碎片。”
“陛下,恕我直言,你根本不知道法蘭克王國此刻有多強大。他們與你熟悉的任何國家都已經截然不同。”
維斯塔聖女沒想到,自己也是被算計的人,她此刻臉色難看,但還是頑強地說:“普世律法太過脆弱,隻有民族律法可以穩固長存。”
一定能出女巫侯爵,是一個很強大的保證,別的魔法傳承出女巫侯爵隻能碰運氣,可是維斯塔聖地的女巫卻每代必定出女巫侯爵,而且這樣的女巫侯爵一定戰力超人。
維斯塔聖女停住腳步,對伊維塔微微躬身,道:“陛下,我什麼也沒有說,我還不願意做叛國賊。”
“我們為什麼要離開,一個尊重我們的國家呢?”
維斯塔聖女著實愣了一下,仔細想來,伊維塔的敵人的確強大,伊維塔能在這麼多敵人麵前,依然安然無恙,可見他的厲害。“陛下,強者的敵人,也是強者。”
伊維塔笑了笑,也沒說什麼。“我也得罪了神聖帝國的皇帝,神聖帝國的皇帝是普世律法的主人,看起來我同時得罪了民族帝國和普世帝國啊。”
“你在法蘭克使用的東西,可能都被做過一些手腳,隻是手法高明,你看不出來而已。因為你,我倒是見證了法蘭克王國的法蘭克律法。將一個民族與一個律法綁定在一起,的確很有意思。”
維斯塔聖女倔強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歎息。
“有教無類。我管這種民族主義叫普世民族主義。”
“我用光魂和暗魂扭曲了時間。”伊維塔簡單解釋道。
“我們從東方帝國離開,帶走了無數經卷,帶給了法蘭克王國古之文明時期的大量藏書,法蘭克王國國力大增,文化影響力大增。”
“他的權利被所有法蘭克人所擁護。”
“我……”
“不過在法蘭克的壓迫之下,阿爾薩斯人也開始出現了民族主義。”伊維塔道:“民族主義是一個思潮,會向外擴散傳播,法蘭克人隻是吃了一些思潮紅利,但未必能吃太久。”
“隻不過這樣一來,的確強化了民族與律法,卻因為過於狹隘,而無法凝聚普世律法了。”
“陛下,那現在這個民族叫什麼名字,您說動我了。”
可如果她與法蘭克皇帝翻臉,她要是被封印十分鍾,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陛下是想要讓我到您那邊去,可去您那裏,與留在法蘭克有什麼區別,終究是異鄉。”
“你沒注意到嗎?”
“法蘭克國王能幾乎對國內任何人下令。”
“民族思潮戛然而止。當然前提是,這一切真的能實現,而不是水裏的虛幻月亮。”
嚴格意義上,現今所有律法都不過各個不同時期的普世律法的碎片,各大律法拚湊起來,在逐漸向普世律法的目標進發。
伊維塔挑起眉頭,與維斯塔聖女邊說,邊走入神槐騎士團的城堡之中。“看起來,你是不太好看我了。”
“你拿著這火焰,隻是能使用我們維斯塔聖地的火魔法一段時間而已,這隻是消耗品。說到底,我們維斯塔聖地的火焰製造方法,知道的女巫不在少數。她們隻是沒那個耐心和條件,創造一個三千年來,受到不同人朝拜而從來沒有熄滅過的火焰而已。”
伊維塔道:“恩情總歸也能還清。在我看來,你們似乎還被法蘭克人排斥了。既然如此,為何不另擇明主?”
“我與法蘭克王國交戰,並非是生死戰,法蘭克人侵略不過,就會放棄。你不會有心理壓力。”
維斯塔聖女歎息。“東方帝國被異教徒摧毀了,就連東方正統教會的牧首也生活在異教徒們的統治之下,律法亦是被摧毀。我們這些人,隻能逃離故土,能被法蘭克王國接納,是對我們的恩情。”
民族律法讓各地分散律法,以放棄拚湊出普世律法為代價,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完整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