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五名老騎士紛紛向塔克提克男爵,投去鄙夷的目光和輕蔑的冷哼聲。
一名臉上有刀疤的老騎士,低聲諷刺他說:“您終於從宿醉和妓女的懷抱裏醒過來了,真不容易啊。現在就連你都能代表我們家族,來說話了。”
塔克提克男爵臉色難看地對他說:“你說什麼?”
老騎士冷哼了一聲。“我什麼也沒有說,一定是你聽錯了。”
“我怎麼敢對我們家族的家主有怨言呢。”
塔克提克男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是因為他的年輕,他的放蕩,他對家族的掌控力度的確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了。
這些騎士其實都未曾真正心服於他。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些自己父親的老朋友們,竟然會在外人麵前,讓他如此丟臉。
塔克提克男爵的臉色蒼白如紙。
塔克提克男爵看向伊維塔,絞盡腦汁,想要保全自己僅剩的尊嚴,但是他的腦子仿佛是卡殼了一般,想要說話卻覺得大腦一時間空空如也。
“伊維塔……您……”
塔克提克男爵幾乎想要找個地縫鑽下去。
伊維塔看了一眼他,又看向那些明顯臉上對這家夥表達輕蔑神情的騎士們,頓時明白了情況。
現在這兄弟對領地的掌控程度,有如自己一開始接受莫洛男爵領地時的狀況。
不是光有職位,就可以使喚得動人的。
權力要是如此簡單,那什麼人都可以當領導人了。
伊維塔雖然看出塔克提克男爵徒有虛名,但是在這個時候,不妨礙他對這個男爵表達敬意,反正是順手人情的事情。
伊維塔認真地看向塔克提克男爵,說:“原來您就是塔克提克男爵,幸會。”
“我很希望自己可以招待您。”
“可您的下屬蠻橫無理,在我的地盤惹事。”
“您既然是塔克提克家族的主人,那我隻能找您負責了。”
這話表麵是在懟他,實則是在這種場合強調他是塔克提克家族的主人。
其實是在捧他。
伊維塔的話語,無疑讓塔克提克男爵找回了自信,他臉上又掛起了輕浮的笑容,然後整理了衣領的領帶,說:“親愛的伊維塔,我對你真是一見如故。”
“如果你去大城市裏做客,我一定要帶你去玩遍城市裏隱藏起來的那些最寶貴的東西。”
“伊維塔閣下,我代替我的人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寬恕他,並且撤銷您之前對我們的驅逐。”
伊維塔點了點頭。
他沒傻到真的要驅逐塔克提克家族。
這種行為不合適。
自己也不想要被迫站在城市那邊,然後被卷入戰爭。
在戰爭之中,保持中立,是最明智的行為。
伊維塔緩和起來。“我接受男爵你的歉意。”
“也接受那個年輕人的道歉,但我希望你們雙方至少在我的領地上,不會發生任何形式的衝突,請問可以嗎?”
塔克提克男爵立刻表示:“這當然都是合理的要求了。”
“伊維塔閣下,您真是一位公正且明智的領主。我真希望我們是朋友。”
伊維塔打了個響指,解除了魔法。“我希望能邀請您加入我的晚宴,男爵。”
“這可能是我們成為朋友的第一步。”
如果安多議員和塔克提克家族的人都吃過自己的晚宴,按照貴族律法,他們就不能輕易再對自己宣戰了。
這樣,有助於自己更容易掌控局勢。
塔克提克男爵一聽到晚宴就來了興趣,這正是他的興趣所在,他突然發現,這個邊境領主是多麼與他合得來。
“樂意之至。”
就這樣,伊維塔化解了一場有可能發生在自己領地的危機。
……
今天的晚宴時間提前了一個半小時,所以太陽還沒有下山,就舉辦起來了晚宴。
雖然因為倉促,導致晚宴很多地方看起來比較簡陋,但那是自己管家應該難過的事情。
伊維塔哪裏管得了這麼多。
他隻知道,如果不盡快讓雙方吃下自己宴會的食物,進入貴族律法的領域,自己就始終需要擔心,塔克提克家族和安多議員們會發生衝突的可能。
餐桌上,眾人努力不去談及那些政治性的話題。
安多議員和他的朋友羅伯特,坐在餐桌的左側,而塔克提克家族的成員則是坐在餐桌的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