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照耀著巴黎的街道,把這個城市襯托的更美更神秘。
範天宸和蜜雪兒手挽著手走在大街上,相互講著話,偶爾對視兩眼,發出快樂的笑聲,宛然一對散步的情侶。
“你的手怎麼出這麼多汗?”蜜雪兒看了一眼範天宸問道。
“我…可能是有點緊張吧,第一次執行任務麼。”如果近距離看他的話,你會發現範天宸的臉有一點點紅。
“你的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差,居然還進入四強,我真是不服氣。”蜜雪兒笑著說道。
範天宸反擊:“要不,我還是摟著你走?”
“不要,還是這樣吧。”
“哈哈!”範天宸笑了,說道:“摟著你更像戀人,你也不用握著我的汗手,不是很好嗎?”
“我寧可牽著你的汗手,不行嗎?你少動歪腦筋。”蜜雪兒橫了他一眼。
“那就沒辦法了,隻好委屈你了。”範天宸聳聳肩,不過還是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抓起蜜雪兒的手,握在手裏。
蜜雪兒看了看他,笑了。
範天宸也笑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走著。
範天宸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問自己,為什麼會出汗?是因為要執行任務而緊張嗎?
應該不是。
從和蜜雪兒一起離開酒店,到打的來到這附近,他一點沒有緊張,也沒有出汗。
從車上下來以後,開始他也沒什麼,可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像這樣兩個人單獨走在一起,走在巴黎的大街上,對他來說是平生的第一次,是那麼的非同一般,他相信這個記憶會永遠地刻在他的心裏。
這才是他出汗的起因.
可你這也夠窩囊的了!他在心裏罵著自己.
兩人來到一幢寫字樓前,這是一幢很普通的寫字樓,巴黎大多數的寫字樓都是這樣,不高,五層樓,可建築風格卻是古色古香。
寫字樓裏沒有燈也沒有人,在巴黎很少有晚上這麼晚還加班的人。
範天宸放開蜜雪兒的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大模大樣地走到寫字樓的大門前,毫不費力地打開了大門,兩人迅速走了進去,重新把門從裏麵鎖好。
他們沒有開燈,而是從背包裏拿出夜視鏡戴上,向裏麵走去。
他們先是來到一樓東麵的一間房間,範天宸拿出一個手機模樣的東西,把它貼在東麵的牆上,把連在‘手機’上的耳機塞進耳朵裏,凝神細聽。蜜雪兒則在旁邊戒備,偶爾看一眼範天宸。
片刻功夫,範天宸拿出耳機,衝蜜雪兒搖搖頭。
兩人迅速來到一樓東麵的第二間房間,範天宸又把‘手機’放到東麵牆上聽了一會,仍是搖搖頭。
於是他們來到二樓的東麵房間做同樣的事情,可範天宸仍是搖頭。
就這樣,他們聽遍了樓裏所有東麵的房間,都沒有收獲。
範天宸打開五樓東麵背向大街的一間房間的窗戶,把頭伸了出去。
外麵是一條小巷,燈光遠沒有南麵街道的亮,範天宸將‘手機’伸出窗子,手腕微彎,對準東麵隔壁房間的牆壁,手一撳,嗖的一聲,一條黑線飛了出去,發出一聲輕響,鑽入隔壁房間的外牆裏去。
範天宸戴上耳機細聽片刻,輕輕對蜜雪兒說:“裏麵沒人。”
原來範天宸拿的這個手機兼有竊聽器的功能,可以直接貼在要竊聽房間的外牆上,也可將聲音收集器遠距離發射出去,竊聽遠處房間裏的聲音,使用非常方便。
而它仍然具備正常手機的一切功能。
這是基地的自主研發的成果,非常先進和實用。
範天宸看著蜜雪兒繼續說道:“我們進去吧。”
蜜雪兒猶豫了一下,想要反對,想了一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說什麼?”蜜雪兒不解地問。
“這是中國的一句古話,意思是說,越是危險的地方,你的收獲越大。”範天宸笑著一邊解釋,一邊按動手機,把射出去的聲音收集器收了回來。
“你們中國人真有智慧,能講出這麼有哲理的話。”蜜雪兒一邊快速做著準備工作,一邊說道。
兩人從背包裏拿出一副厚重而奇特的手套戴上,再將背包背好,看看外麵小巷裏沒人的空檔,爬上了窗台。
範天宸將手向窗台外麵的牆壁伸出,接著身體和雙腳也離開了窗戶,全身貼在了外牆上。
仔細觀察發現,他那副奇特的手套可以產生足夠強的吸附力,讓他不會從牆上掉下來。
但即便如此,如果他不是經過基地的特殊訓練,單憑這副手套,他也不能像這樣在如此高的建築的外牆上,隻憑兩支手臂的力量快速地爬行。
對於範天宸和蜜雪兒來說,這真是輕而易舉的事。
範天宸象一個壁虎一樣快速來到隔壁房間的窗外,從腰帶上取出一個玻璃切割器,用它在窗上割出一個比手臂略粗的洞來,再將手伸進去,把窗戶從裏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