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師尊,這是弟子在尋找大師兄的路上,在路邊一具屍體上所撿到的袈裟,裏麵刻著許多圖畫,像是一門劍法,但不知是何武學,弟子特獻給師尊。”
華山玉女峰上。
一名麵容俊朗、劍眉星目、衣著樸素的青年,恭敬地將一個木盒雙手奉上。
上座,左首坐著一名外表謙虛文雅,正氣凜然的中年人。
右側坐著一名年過三旬,麵容嬌美,氣質端莊的美貌婦人。
“你找到令狐衝了嗎?”
嶽不群隨手接過木盒,看也沒看,冷淡問道。
秦雲當即低頭,慚愧說道:“啟稟師尊,弟子無能,未能找到大師兄!”
“哼,這個逆徒!”
嶽不群氣的胡須抖了幾下,隨即掃了一眼殿下的青年,不滿道:“為師當初是看你心誠,才答應收你為徒,你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是不是找到了令狐衝,故意和他合起夥來蒙騙於我?”
嶽不群厲聲質問。
殿下的秦雲渾身緊繃,當即單膝跪地,“弟子豈敢,請師尊降罪!”
“好了師兄,秦雲他才入門兩個月,一套華山劍法才剛剛學全,你就讓他下山尋人,江湖如此凶險,他這點武功能安全回來,已經不錯了,何必如此嚴厲?”
一旁的寧中則立即開口緩和氣氛。
畢竟這個弟子,是她決定招收的。
但秦雲卻是一副慚愧樣子,“弟子沒能完成師尊命令,弟子有罪,弟子願往思過崖思過!”
“這點小事,不至於去思過崖!”
寧中則立即否決,隨即又對秦雲語重心長地道:“你師父隻是在氣頭上,你也少犯倔。”
但秦雲卻是一副忠心耿耿的倔強模樣,“師娘,做錯就要認,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弟子必肝腦塗地,如今讓師父失望,便是弟子最大的罪過。”
“哼!既然你要去,那便去!”
嶽不群見秦雲說出此話,當即冷哼一聲,不過心下還是有些高興的。
至少這個新收的弟子,不像自己從小養大到大弟子頭生反骨。
“師兄……”
“秦雲!”
寧中則兩頭看,最終隻能無奈歎息一聲。
“這孩子真是,說兩句軟話便好了,怎麼這麼執拗!”
寧中則搖頭輕歎。
“這一路趕路風塵仆仆地回來,怕是連飯都沒吃,我去給他弄點飯食。”
寧中則起身說道。
嶽不群沒有阻止。
他也知道這怪不到秦雲頭上,不過秦雲太倔,那總不能讓他這個師父服軟吧?
待寧中則離開後,嶽不群看了一旁桌子上的木盒,眉頭微皺,“果然是初入江湖,什麼都不懂,這天下哪來那麼多神功絕學讓你遇到,怕也不過是二三流的功夫。”
口中這樣說著,嶽不群還是隨手打開,將內中袈裟取出。
“難不成是佛門武功?”
看著手中袈裟,嶽不群隨手撥開,便看到了上麵的圖畫。
隻是看了幾幅之後,嶽不群瞳孔驀然緊縮。
“這難道是?”hTtPs://m.QQΧ9.Cōm
嶽不群呼吸急促,立即起身,將袈裟徹底攤開。
片刻過後,嶽不群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竟然是《辟邪劍譜》!”
“沒想到這新收的弟子,竟然有如此運道。”
嶽不群大喜過望,仔細摩挲著手中袈裟,好似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他之前派出弟子前往福州,不就是為了謀奪這《辟邪劍譜》嗎?
可惜福威鏢局被青城派的人搶先一步所滅,就連林鎮南夫婦也被擄走。
最終所有人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想到,他處心積慮謀取的秘籍,如今就這麼輕而易舉、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入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