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京都某一高級會所內,一幫二代紈絝正在花天酒地。
昏暗的燈光下,一白衣年輕少爺,一手端著一隻高腳酒杯,另一手摟著一個嬌媚的美人。
嬌媚美人將一顆剝了殼去了核的荔枝肉,塞進了白衣少爺的嘴裏。
秦夢夢甜甜地問道:“甜嗎?”
荊無畏咀嚼了幾口,吞咽了下去:“甜,再來一顆。”
就在這時,陳昊推開了包間的門:“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根本沒有人理會他,他隻不過是荊大少手底下的一個玩樂小弟。上次大少借給他車,也是因為大少一時的高興。
荊大少的酒杯空了,陳昊連忙上前給他添了酒水。
荊無畏看了他一眼,他這個小弟就這點挺好,有眼力見兒。
“陳昊,我上次聽你說,你家的宅子造在山裏是吧?”
陳昊有點受寵若驚:“是的,大少您還記得呐?!”
荊無畏:“山裏頭好玩嗎?”
陳昊:“山裏頭有野味、溪流、茶葉......”
荊無畏:“那有美人嗎?”
他身旁的秦夢夢一聽他這話,嬌嗔道:“少爺!”
陳昊陪笑了一下:“山裏頭哪裏來的美人啊?”
山裏頭沒有美人,家裏倒是有,可他不能說,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最近實在無聊,荊無畏:“去你家玩幾天。”
陳昊忙道:“我們家沒有美人!”
荊無畏踹了他一腳:“誰跟你說我是去找美人的。”
最近,家裏的事情很多,特別煩人,他要找個清淨的地方躲躲。
秦夢夢撒嬌:“我也要去!”
荊無畏皺眉:“你去做什麼?好好在家待著。”
兩日後,荊大少便跟著硬著頭皮的陳昊去了翁家大宅。
......
女兒已經回來一年了,可翁母還是不喜歡女兒的穿著。好好的一個女兒家,整天穿著男裝像啥,這說親都不好說了。
前幾天,紀家主動遞帖子約翁母臨城一聚。這紀家有一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跟自家閨女倒也能配上。
翁母來到女兒的小樓裏,身後還跟著陳婉茹,她的手裏還捧著一個木盒子。
翁絮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下身是一條寬鬆的改良西褲,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樣貌。
陳婉茹和翁絮相處了一年多,可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有時候讓她喊表姐,她是真的有點喊不出口。
翁絮倒是無所謂,告訴她喊表哥也行,反正冬梅都喊她少爺。
陳婉茹臉上帶著笑意:“表!”
哥字還沒出口,就想到姑母還在一旁,連忙改了口:“表姐。”
翁母接過陳婉茹手裏的盒子,將它放在女兒的床上,從裏麵抖出一件精致的珍珠刺繡旗袍。
“來,絮兒,快把這件衣服換上。”
翁絮看了一眼母親手上的白色旗袍:“母親,這是女裝,您要我穿女裝?”
翁母:“今日紀太太約咱們,你穿個男裝去算什麼?”
翁絮很不解:“穿男裝怎麼就不能去赴約了?”
翁母也不跟女兒多扯,直接下了最後命令。
“總之,你現在立馬給我去換上,不然你母親我可要生氣了,你也知道我這病可氣不得!”
翁絮很無奈:“母親!”
陳婉茹看著姑母大幅度起伏的胸膛,柔聲地勸道:“表姐,你就聽姑母的吧,咱就穿這一回,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