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這座鋼鐵叢林一般的城市,能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息,地鐵,公交車,路上……你仿佛能看到的,隻有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身影。
趙犇赤這腳,站在落地窗的毛毯上,從二十七層的高樓窗台往下俯視下麵人來人往的道路,看著這座仿佛如同能吞噬人的怪獸城市,他第一次感受到這般的陌生。
“看來這座城市容不下我了!”
他的手裏麵拿著幾張個人簡曆,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點燃了一根煙。
他其實不抽煙的。
但是心情鬱悶的時候,男人好像隻有這個最好的解壓方法了。m.qqxs9.com
鈴鈴鈴!
門鈴突然響起。
“來了!”
趙犇走過去,從貓眼上看了看,是一個中年西裝革履的大叔,手中拿著兩袋東西。
“你怎麼來了吧!”
趙犇打開門,目光淡然的看著中年大叔。
“不歡迎啊?”中年大叔看著他,笑了起來,然後舉起手中的兩袋東西:“茅台配烤串,咋樣?”
“你們東北人都這麼喝茅台的嗎?”
趙犇連忙把自己的煙給丟掉了,然後上前打開兩個袋子,其中一個袋子烤串的味道撲鼻而來了,另外一個袋子,正是一瓶飛天茅台。
“老許,你這老摳居然也買茅台,發財了嗎?”趙犇搖晃著這小酒,雖然隻是普通的那種茅台,但是也要兩千多一瓶,一般人,還真不敢喝啊。
中年人姓許,單名一個登。
他算是趙犇在這一座城市之中,少有的朋友,甚至算得上是兄弟,擁有職場並肩作戰交情的兄弟。
“這是我從我那個老丈人家裏麵順來的,不然我會買給你喝,你想得美!”
老許熟門熟路的走過來,看了看著一房一廳的房子有些淩亂,地上的報紙書本,穿過的衣服,一些吃完沒有丟掉的外賣盒子,他無奈的說道:“你這幾天都是怎麼活過來的!”
“一個人生活,是這樣的!”
趙犇已經拿出了兩個紅酒杯,打開了酒,順著一滴一滴的酒流淌出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酒貴有貴的道理,香味醇正啊!”
“廢話!”
老許也饞起來了,道:“不是你,我可不會分享,要知道我那老丈人可摳門了,能從他哪裏摳出一瓶酒,那還是我討好了丈母娘又加上他這兩年身體不好,才順得過來,不然別說這酒了,拿他一瓶五糧液,都能和我翻臉!”
兩人就這小酒配烤串,就這樣吃了起來。
“看你這幾天足不出戶了,心情還是鬱悶吧?”老許突然開口說道:“想不通公司為什麼這麼絕情?”
“我又不傻,這點事情還能想不通嗎,他們想要找人背鍋,我是能明白了,職場上混,這種事情,見多了,隻是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有些難受!”
趙犇回頭,看著許登,反問:“老許,要說降職降薪我都認了,結果好了,一口氣把我給丟出去了,咱們那位白副總可真能夠下狠手,還有那個克瑞斯,那也是手黑的人,不就揍他一拳嗎,賊記仇了,直接通報了全行業,在這一行,我都不要想混了!”
他說著說著,都有些哽咽了。
七年前就來到了這座城市。
四年大學。
三年工作。
七年的時間,在這座號稱東方明珠的城市,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裏生存,很容易,隻要有手有腳,都餓不死,哪怕一個流浪漢都能生存,但是想要在這裏生活,那就十分的艱難。
他從來的魔都開始,他就想要在這裏立足,在這裏生活。
他一直在向著這個目標前進。
從大三那年開始,他進入了如今的集團公司實習,他用了五年的時間,走完了別人二十年的道路,天資,智慧,心智,他都不差,他更是比任何人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