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踩著點到的辦公室。
一進門，幾個相熟的老師就驚訝道，“咦，淩老師可從來都是提前十分鍾到的，今天怎麼踩點了？”
墨淩焯隻是勉強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他的狀態有些反常，幾個老師麵麵相覷，臉上都帶著狐疑的神色。
不遠處的艾伊也一直盯著他。
待墨淩焯坐下之後，隔壁座位的老師一下就看到了他的黑眼圈，又‘哎呀’了一聲，說道，“淩老師這是怎麼了？沒睡好啊？黑眼圈這麼重。”
艾伊離得遠一點，雖然看不到他的黑眼圈，但還是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有些頹唐。
墨淩焯隻是緩緩搖了搖頭，回道，“沒事。”
“還沒事呢，”隔壁座位的老師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刨根問底地繼續道，“你看你聲音都有些沙啞了，怎麼了這是？”
墨淩焯繼續沉默著。
這時艾伊拿著一張課表走到了隔壁座位的老師身邊，“劉老師，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就是周三下午的課，咱們能不能對調一下？！”
劉老師隻好把注意力從墨淩焯身上移開，轉頭跟艾伊商量起上課順序的事。
課間操的時候，其他老師都趁機出去走廊上，活動活動筋骨，順便休息一下，墨淩焯一直埋頭在座位上寫教案，並沒有跟著出去。
艾伊也找了個借口留了下來。
等其他人都走完了之後，她才走到墨淩焯身邊，用關切的語氣問道，“學長，你怎麼了？”
她依舊叫的是‘學長’，而不是‘boss’，是想繼續扮演同事的身份。
墨淩焯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耐煩，甚至還有一點暴躁。
他並沒有回答他，但看她的眼神卻是更加冷冰冰。
對視了片刻，艾伊先敗下陣來。
她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我的錯，我多嘴了。”
說完，艾伊就抬腳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走出門口的時候，她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艾伊並沒有去走廊上找其他老師，而是轉身去了衛生間。
一進隔間，她就拿出了手機，點開了吳航的對話框。
【今晚有安排嗎？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吳航幾乎秒回了消息。
【沒安排！好啊！就我們兩個嗎？】
艾伊回他，【就我們兩個不太好吧，萬一被其他老師看到了，不太好呢。】
吳航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提議道，【那再叫幾個老師吧，，你想叫誰啊？】
艾伊並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把問題又拋給了他。
【辦公室的老師都可以問問，人多熱鬧一點更好，要不你來叫吧，我現在跟他們也不是很熟，我怕被拒絕。】
【可憐兮兮.jpg】
吳航先是回了一個‘抱抱’的表情包，然後才打字，【好，我來聯係。】
到了中午的時候，吳航就已經把喝酒的人敲定了。
為了避嫌，也為了公平起見，他給辦公室裏所有的老師都發了消息。
答應要去的人有四五個，而墨淩焯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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