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子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清虛洞。

當天雖然勸阻了陳陽和清心之間的衝突,但他心中卻是很清楚,雙方一定是不死不休。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雙方的衝突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師伯,這,這是什麼情況!”寧興俯下身子,抓了一把土。

明明手中的土和外麵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但寧興總感覺這一把土有些不同尋常,很古怪。

天定子輕歎一口氣:“我也是沒有想到陳陽竟然還掌握著如此恐怖的道術!斬盡一切氣運,這可比剝奪生機要難得多!”

寧興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露出如此淒苦的神情。

看了一眼清虛洞,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師伯,陳將軍那邊該怎麼處理?”

天定子回頭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清虛洞弟子,而後搖了搖頭:“沒有處理!”

修煉本就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絕對沒有人想象中那麼美好!

哪怕他們是司天監的人,那也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清虛洞去得罪陳陽。

你說他們拉偏架也好,說他們無能也罷,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弱肉強食,這本就是最基本的規律。

隻是天定子看到清虛洞如此景象,心中情緒複雜難明。

昆侖之巔終日被白雲所籠罩。

和下麵昆侖掌握世俗之事的長老們不同,出現在這裏的才算是整個昆侖真正的強者。

外人或許並不知道,在這昆侖之巔有一座涼亭,叫做天機亭。

在天機亭內有一副棋盤,雖然上麵已經落子,但卻沒有人執子。

可就在今天,天機亭上更多了幾道身影。

“巫族重見天日,這怕不是什麼好兆頭!”手中拄著拐杖的老者率先開口。

站在他左手邊的道士微微頷首:“我昨日占卜一卦,貪狼衝破軍,大亂之相,雖可保普通人,但修士卻是要如雨一般隕落。”

眾人沉默片刻,而後才又有人說道:“當年仙人親自出手,巫族已然無處躲藏,現在突然冒出來,諸位可想到了什麼獨特之處?”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不由得抬頭看去。

“守墓人!”他倒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上一次守墓令現世,緊接著又有巫族血脈現世,這其中要說沒有關聯反倒是有些牽強了!”sDしCΗxWΖ.℃ōm

“不錯!”拄著拐杖的老者點了點頭:“隻是這守墓一派正邪難辨,雖喜好收集強者屍體,卻也不好招惹。”

“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巫族傳人的身份,據我所知最近有不少修為高深之人正在試探我昆侖,這其中會不會有所關聯?”

此言一出,又是一番沉默。

“亂世之秋啊!”輕歎一口氣之後,這名長相莊嚴的老者看向其他人:“眼下我們要做的隻有兩件事,確定巫族傳承人的身份,而後就是修複登天梯!”

說完此人一揮衣袖,那終日被雲霧籠罩的昆侖之巔驟然被清出一片區域。

而在這雲端之上是一條石階。

石階上的青石板上甚至都長滿了綠苔,仿佛這是古人遺留下來的痕跡。

可事實上這石階處於現實與虛幻之間,尋常人根本無法準確定位其位置,順著石階向上看去,路斷了!

隻是在路的旁邊還有一顆枯死的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