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饑餓的感覺抓腸撓肝,一瞬間梁不庸感覺自己整個腹部都空了,
就像是肚子上,身軀上出現了個巨大的缺口,急需一些食物填補進去。
在心裏咆哮了兩句過後,腦海中,一下就隻剩下唯一的想法,
餓!好餓!他需要吃東西,隻想將眼前能看到的,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塞進嘴裏,塞進肚子裏。
渾身上下,都發出同樣的渴求和呼喚,他需要吃東西,他需要吃東西!
手已經在不受控的,哆嗦著往前,隻希望抓到什麼東西,塞進嘴裏去咀嚼,
嘴裏的唾液已經止不住地在不停分泌,腿腳都隻想著,朝著有食物的地方靠近,盡快靠近。
而此刻!
梁不庸麵前,看起來唯一能吃的,能算得上食物的,就是這小袋子麵粉。
這極度的饑餓,足以摧毀人的理智,摧毀人的意誌,
梁不庸此刻望著麵前,近在咫尺地麵粉,眼睛都有些發綠,
隻想不顧一切,將這麵粉,甚至連著麵粉袋子都塞進嘴裏去,吞到肚子裏去,
填補肚子裏的空蕩和幹癟。
這極度的饑餓,比煉精修煉過後的饑餓還要強不知道多少倍,
身心都在呼喚著,隻想吃東西。
梁不庸的手都已經伸了出去,朝著那袋子麵粉抓了過去。
“艸!”
手伸進去麵粉袋子裏,抓起了一把麵粉,
就要往嘴裏塞進去的時候,梁不庸從極度饑餓中找回一點理智。
終於,罵出來一句話,
借著罵出來這句話的精神,梁不庸將這把麵粉重新又給放了回去。
隻不過,罵出來的聲音都在打顫,
手還沒從麵粉袋子裏收回來,就忍不住再握緊,
腦海中隻是不停冒出來一些催促他將麵粉塞進嘴裏的想法。
吃一口吧,沒事兒的。
吃一口,然後剩下的帶回去就好了。
不過同時,梁不庸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理智也在告訴梁不庸,
隻要他敢在這時候吃第一口,那他別說剩下的,就連這袋子今天也得在這極度的饑餓裏被塞進肚子。
“艸!”
於是,梁不庸的手就在那麵粉袋子裏,止不住地反複張合,
然後就在這種對抗中,梁不庸另一隻手忍不住伸了出來,同樣想去抓一把麵粉往肚子裏塞。
“艸,艸!艸!”
饑餓是一種酷刑,極致的饑餓是一種極致的酷刑。
給極度饑餓的人麵前擺一碗能吃的食物,比什麼誘惑都要管用。
“我不餓……我不餓。”
“我他麼剛才了一碗麵,我怎麼可能餓……”
這是梁不庸顫動著的嘴唇說出的話,
但顯然沒有說服他的身體,他饑餓的身體,他的頭都在忍不住朝著那麵粉,恨不得將頭砸進那麵粉裏,
隻為了吃一口東西,能有一點食物進到嘴裏。
而心裏,也在咆哮。
我好餓,我要東西,我他麼要吃東西!
想到剛才吃的麵,隻是讓人更想吃東西,
那碗麵真好吃!
“我不餓……”
梁不庸再試圖自我催眠,
同時感覺有些難過……他還得在這種極度饑餓的感覺中,
提著一袋子麵粉,往忘川飯店回去。
那是麵粉嗎?那是能吃的食物啊!
那是吃的!
艸!
梁不庸自己都不知道在心裏罵了多少遍。
饑餓的感覺火燒火燎,不停衝擊著人的意誌。
而且,梁不庸好像並沒有什麼必須要要將這點麵粉帶回去的理由,
就為了那十點經驗嗎?就為了給那個客人做半截饅頭嗎?
可是抵得過現在的饑餓嗎?
他麼的,現在就是他老板,站在他麵前,他都恨不得衝上去咬一口。
先前那中年男人餓得炫了四碗忘川飯店的麵,
梁不庸感覺現在自己能炫八碗!不!是能一直吃!一直吃!
……不行,不能想吃的,越想越忍不住,
而到現在,梁不庸都沒將麵粉往嘴裏塞進去,純粹就是他自己犯倔!
餓是吧,很餓是吧!老子偏要把這袋麵粉帶回去!
孟姐不是說有一點點難受嗎。
對,就一點點難受啊,
不就是餓嗎,不就是很餓嗎,餓得眼睛發綠,不願意吃麵,已經伸手忍不住抓牆皮了嗎?
不就是這樣嘛!
梁不庸餓得發狂,眼睛都有些發紅,
手從麵粉袋子裏抽了出來,將麵粉袋子拿著繩子,打了個死結,死死捆上。
終於拿起了麵粉,從地上重新站起了聲。
隻不過……
才從廚房走到堂屋,梁不庸就不得不再停下,
他已經忍不住將繩子重新扯開了,甚至直接將繩子扯斷了,
不得不再重新來一次先前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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