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薔薇吃完飯，也沒有著急回家。
她手捧著我送的鮮花，我們就這樣沿街走著。
海城的夜生活很豐富，除了各色各樣的夜店，還有隨處可見的燒烤攤，煙火氣十足。
所以即便十點多了，街上還是很熱鬧。
艾薔薇嗅著鮮花，一臉恬淡的笑容。
自從認識艾薔薇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見這麼安詳的笑容。
“陳默，你說，你還有什麼事騙過我？”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連黎曼亭都出賣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事能埋怨你？”
我確實把黎曼亭也是我同伴的事情告訴了艾薔薇，不過，這是經過黎曼亭同意的。
我提前跟黎曼亭打了招呼，她也知道，隻要我決定跟艾薔薇坦白，就勢必要連她一起出賣。
所以，她並沒有阻止我。
我想，她應該也一早就想到了，當艾薔薇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後，並不會檢舉我們。
而提及這件事，艾薔薇也是後知後覺的說道：“是啊，讓我沒想到的是，連曼亭都要陪著你一起胡鬧。我真想不明白，她有著那麼好的家室，為什麼放著陸家上億的資產不去繼承，為什麼會跟你一樣，成為一個騙子呢？”
“我也很好奇，你一點都不了解嗎？”
“我？我怎麼會了解？我也是直到今天，才從你口中得知這件事。”
我試探性的問道：“你想啊，幹我們這行的，都是生活環境非常艱苦，要不然就是從小不學無術的。這兩樣，曼亭占哪樣了？哪樣都沒占。那她為什麼會成為一個騙子？我想八成是受過刺激。不是被原生家庭刺激過，就是被男人刺激過。這些事，我以為你會知道一點。”
艾薔薇眯起了眼睛，她點了點頭：“嗯，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可能還真的跟她父母有著很大的關係。”
“咳咳……薔薇，她的父母怎麼了？該不會離婚了吧？”
結果艾薔薇搖了搖頭：“我確實了解一些，可這些都是曼亭內心的禁地。我答應過她，不能跟外人說。”
我立馬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我以前確實是外人，但現在不是了。你是她的好姐妹，而我是她好姐妹的男朋友，怎麼看都是自己人了。薔薇，你就跟我滲透一點吧。”
艾薔薇白了我一眼：“少來，想知道的話，你就自己去問她，別想套我話。”
艾薔薇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如果她不是這種人，黎曼亭也不會跟她深交。
所以，我也就沒有再追問她。
“陳默，你有想過，什麼時候收手嗎？”我們走了許久，艾薔薇突然問道。
我想，這是她作為我的女朋友，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了。
所以，我也認真地想了想，回答她：“或許等我為我母親複仇成功之後的某一天，會金盆洗手。但是在此之前，我絕對不可能退出江湖。薔薇，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艾薔薇點了點頭：“理解，我要是不理解你的話，我就不會答應跟你在一起了。我就是擔心你，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