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播放手機音樂,並且將音量調到最大,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地上。
即便是隔著房門,劉震也一定能聽見音樂。
他從房間裏走到門口需要時間,通過門鏡觀察外麵的情況需要時間,手機的音樂會分散他的注意力,也需要時間。
即便他不會開門查看門外的情況下,這些時間也足夠我上演生死時速了。
“咚、咚、咚”!
我用力敲下了房門,隨後拔腿就跑!
我三步並作兩步,幾大步就衝到了陽台上。
我對自己的分析有著絕對的自信,但我還是零點一秒的時間都不敢放過!
在樓頂,我一把抓住事先已經擰好成的一股繩,都來不及把繩子綁在腰上,直接就蹬著牆壁走了下去!
頂樓就是六樓,所以我很輕鬆的就來到了五樓。
結果503的窗戶,窗簾是拉上的!
大白天拉什麼窗簾?
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再加上現在正是下班的時間,樓底下不少人都看見了我,對我指指點點。
我知道機不可失,雙腳用力蹬著牆壁,將自己的身體晃蕩了起來。
隨後瞄準503的玻璃,雙腳踩了過去。
隻聽到“嘩啦”的一聲,503的玻璃杯我踢的粉碎,我順勢鬆開了手,在地上滾了一圈,顧不得玻璃紮在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迅速扯開身上的窗簾,赫然發現,此刻被五花大綁,衣不蔽體的女人,正是令我心急如焚一整晚的陸君儀……
她的雙手雙腳被綁在了床腳,頭發淩亂,淚眼婆娑,嘴巴被膠布貼住。
周圍散落著已經被損毀的衣物還有她的包、手機之類的物品。
看見破窗而入的是我,她激動的“嗚嗚”大叫了起來,無助的雙眼也在一瞬間又充滿了希望。
我怒發衝冠,衝到床邊就準備給她鬆綁。
然而就在此時,屋內突然傳來了劇烈的腳步聲。
門口的劉震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朝我們衝了過來,一隻手拿著我的手機,一隻手則拎著菜刀!
這證明了我將手機留在房門口放歌,是一件多麼正確的決定。
他並不是剛剛衝到廚房拿的菜刀,他一定是先拿著這把菜刀,割開了陸君儀的衣服。
然後,為了防止敲門的人是來救陸君儀的,他還拿著菜刀去給敲門的人開門。
所以,他現在才會拿著菜刀衝回來。
我們四目相撞,他滿臉的驚恐。
說真的,我都恍惚了一下,不是嚇得,而是驚的。
因為麵前的劉震,跟我之前在會所監控裏看到的那個劉震,簡直就是兩個人。
會所監控裏的劉震,成功人士,油光水滑,看起來成熟穩重。
而現在的他,頭發蓬亂,蓄起了絡腮胡,黑眼圈很重,人也幹幹瘦瘦,麵無血色。
這前後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蒼老成了這樣。
幾秒鍾後,他把我給認出來了。
他舉起手中的菜刀指著我罵道:“是你?草泥馬的,陸君儀養的小白臉!你害的老子家破人亡,現在還敢來壞老子好事!我現在要將你五馬分屍,我要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