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曦暗自為她默哀，現在秦德嚴算是比較低調了，但也能看出他在電視台是很獨裁的。連個副台長都沒設，可見他連架空一個都不屑的。
結合前世知道的，楊晨曦可以肯定秦德嚴無論是在省裏還是京城那邊，都是有人的。否則也不可能大刀闊斧地說改革就改革，更不可能一路順風順水下去。
搞文化產業的，跟政治還不一樣，如果沒有意外，自身也清白清明的話，這一輩子一直升職也不是難事兒。電視台之間競爭，雖說也可以媲美沒有硝煙的戰爭，但至少不會動不動就被雙規被送進監獄被秘密自盡。
秦德嚴本來是說少兒組的在一起吃個飯的，但見這樣立刻沒了心思。說起來大多是搞傳媒的也算半個藝術家了，脾氣什麼的都有些特殊。秦德嚴就是這樣的人，對事理性對人感性。
方朔暗自歎了口氣，彭雪踩著高跟鞋在後麵喊：“喂，姓方的，給你車鑰匙，你去幫我把車開過來。”
方朔雖然知道初出茅廬不能惹事兒，但也有著大學生的熱血，冷冷道：“彭雪同學，我沒有駕駛本兒，抱歉不能幫你的忙。我家裏有事兒，我先走了。”
“你——”彭雪氣得跳腳。
方朔本想提醒彭雪一下，讓她別那麼嘴碎，秦台長都把雙胞胎稱為寶了，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那是台長要器重的。這次秦台長貌似不快，隻希望自己的表現不會被牽連吧。歎了口氣，怪隻怪自己沒有一個當官的爸爸，一切順其自然吧。苦笑著離開了。
“晨曦，靜怡，覺得這兩個哥哥姐姐怎麼樣？”秦德嚴問道。
“秦叔叔，用兩個小孩子做節目，您的壓力是不是特別大？”楊晨曦反問，臉上有些凝重。
秦德嚴聽了微微一愣，忽悠感到溫暖，拍拍楊晨曦的肩膀笑得眯起眼睛：“這壓力啊，秦叔叔無時無刻不有，早習慣了。你和靜怡隻需要記住，在咱們電視台，你們秦叔叔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有什麼事兒就跟秦叔叔說，秦叔叔給你們撐腰明白嗎？”
“明白了！”楊晨曦兩個齊聲道，都很高興。楊晨曦心說你這就是獨裁嘛。以後的電視台是怎麼運作的，楊晨曦並不知道。但她好歹在學校當過老師，聯係一下九十年代的國情，背景硬的人主事兒獨裁倒是很稀鬆平常了。
像小舅舅就常說，D市棉紡廠作為國家最早一批國企，管著成千上萬的職工，那麼它的廠長經理什麼的就可以說是副省級別的。
跟秦德嚴說話，是楊晨曦最喜歡的，在他麵前她不用裝小孩子。因為他有個天才兒子，也因為他思想進步，尊敬她的思想。
想了想楊晨曦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秦叔叔，方哥哥人挺好，他笑起來還有酒窩。我想看節目的小朋友們都會喜歡他的。”
秦德嚴腹黑一笑接著問：“你光說了方朔，那彭雪呢？”
楊晨曦心說老狐狸，嘴上還是好好答道：“方姐姐有一種冰美人的感覺，像玫瑰一樣渾身帶刺兒。我覺得她更適合做時尚節目，據說外國那些模特都是這樣冷傲的。不過彭姐姐恐怕不適合做少兒節目，會把小朋友們嚇壞的。”
秦德嚴再次感歎楊晨曦講話的巧妙，不會含糊不清，也不會特別得罪人，就事兒論事兒，一分為二的看人。
又問：“靜怡，你決定彭姐姐怎麼樣？”
楊靜怡溫婉一笑：“秦叔叔，彭姐姐很好，不過感覺上不太好溝通。做少兒節目的話，我認為還是親切甜美一點的姐姐比較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