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拓哉理解津川秀治的想法,他已經被那個組織的人給嚇破膽,所以任何遠離警視廳的地方在他看來都是危險之源。

說來也是諷刺,一個毒販子居然會覺得警視廳對他來說要比外麵更安全。

“這”宗拓哉猶豫一下然後說道:“這種情況並沒有先例,我需要向上級請示才能回複你。”

“當然這樣取決於你提供的消息的重要性,你明白吧?”

宗拓哉麵不改色的站在審訊室門口說瞎話,已經走出審訊室的北岡恒和表情奇怪的強忍住笑,結果被宗拓哉回頭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要是笑聲傳進審訊室裏那不就被津川秀治個發現了嗎?

對於津川秀治這種毒販子,宗拓哉騙起他們來那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這些玩意還能算是人嗎?

這就是一個純純的買方市場,津川秀治的信息隻有提供給宗拓哉才有可能換得到他想要的“安全”。

此時此刻他隻希望自己的信息對宗拓哉來說足夠重要,足以讓自己在警視廳停留的時間更長一點。

“是龜山,就是被你們抓獲的龜山太郎,我這裏有些關於他的情況。”津川秀治斟酌著說出他的推測。

是的這些關於龜山太郎的信息都沒有什麼證據,隻是單純的推測。

“龜山那家夥從我這裏拿貨數量一直都很穩定,每次都穩定在500克左右,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沒有變化。”

“每次都有500克?”這穩定的數量讓宗拓哉一愣,這玩意和做生意還不太一樣。普通生意有固定的客源那銷售量在長久中會趨於穩定在一個數字上。

但“麻藥”這玩意對於癮君子的需求量來說應該是越來越大的。就像戒煙的人如果複吸的話,他的煙量大概率是高於從前的。

如果說龜山太郎一開始進貨的數量在50克的話,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考慮新客戶的情況他的進貨量都應該是逐漸增加的。

這種每次500克的進貨量隻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龜山太郎是個內心堅定的人,他每次就掙500克的錢,多了不掙。

這種情況完全是扯淡,貪婪是毒販子最好的形容詞,已經幹上這行的他們沒道理拒絕唾手可得的利益。

那麼就剩下另一種情況,那就是龜山太郎另有自己的進貨渠道。而且價格要比津川秀治手裏低上不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又來了。

既然有便宜的貨源為什麼不全都從便宜的貨源進貨,反倒還要從津川秀治這裏拿“貴貨”呢,龜山太郎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冤大頭的樣子。

就在宗拓哉沉思的時候,一個詞語突然從宗拓哉的心裏跳了出來。

監視。

龜山太郎之所以有更便宜的貨源也要從津川秀治的手中拿一部分貨,那是因為他需要在業內的角度監視津川秀治以防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人有動機下這麼大的血本來監視津川秀治,答案不言而喻

“北岡,立刻提審龜山太郎,這家夥可不老實啊,嗬嗬!”宗拓哉笑的冰冷至極,整個人看起來完全不像個警察,反倒是更像準備開展的幫派大佬。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敷衍和糊弄,尤其是這種直接被人拆穿的鬼蜮伎倆。